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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女尊之圆碎镜 又逢年 7714 2024-12-26 18:52

   第42章

   ◎现在就要个女儿◎

   锦被微凉, 女人的掌心却温热,他触了一瞬便烫手般躲开。

   月色皎洁,透过雕花木窗, 朦胧月色下, 何镜心跳的飞快。

   他颤着手攀上戚如穗的手腕, 口中轻喃了声妻主。

   可戚如穗半分要醒的意思都没有,仍阖眸睡的极熟, 似乎根本不知晓身旁多出一个男人。

   何镜等了半响也没见她醒来, 鸦黑的睫毛轻颤,掩住眸底划过的几分失落。可他没有马上离开,反而轻轻躺下身子, 依偎在戚如穗身侧。

   却又不敢贴的太近。

   “妻主。”何镜又唤了声, 被下的手又往上攀了些, 轻轻搭在女人小臂上。

   从前何镜觉得, 只要他在这世上, 总能将怜儿看护到安稳长大,从一个稚嫩的孩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年, 加上他为怜儿留的宅院与银两, 足够他后半生无忧无虑。

   可怜儿到底是个男孩,戚府偌大家业, 却没有怜儿一份。

   何镜知晓,戚如穗迟早会有女儿,此生不可能只守着他与怜儿过。就算他不生, 外面也有大把的男子愿意给她生, 以前有柳童他们, 现在是陈意, 再往后还会有别的男子。

   今日戚如穗还愿意哄他, 待明日耐心过了,许会转头又迎新人进门。

   既然都要生,那他何不趁着戚如穗还愿意宠他时生个女儿,也能为怜儿留一个血亲妹妹。有女儿傍身,或许日后戚如穗对他耐心散尽时,也会因他生了女儿的面上,能待怜儿好一些。

   林斐说的不错,日子是自己争出来的,唯有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。

   萧瑟秋风顺着窗沿钻进来,锦被外的何镜被冷意吹的清醒几分,他重新坐起身子,心间不由生了几分退缩之意。

   就算想要女儿,应……也不急於这一晚吧。他今夜急切至此,只是因为被那个梦激到罢了。

   何镜呼吸很轻,他擡眸看向桌案旁。

   那两幅画卷,她从未撤下过一日。

   就在何镜欲将抽手离去时,女人倏而握住他手腕。

   何镜吓的一僵,似受惊的小鹿般蓦地转身,却发现戚如穗不知何时早已睁眼看向自己。

   夜色里,女人眸色清醒无比,半分没有刚睡醒的惺忪之意。

   “怎不继续了?”戚如穗轻声开口。

   何镜瞪大双眸,怔怔道:“妻主没睡?”

   她沈默一瞬,“刚醒。”

   戚如穗确实已经歇下,只是暗门被推开时便醒了过来。何镜从未在夜半时分来寻过她,男人呼吸急切,似有什么急事一般,进屋便奔向床侧,

   戚如穗刚欲起身,只感受到他试探着,悄悄将指尖戳到她掌心。

   此时的何镜跪坐在床侧,单薄的身子缩成一团,再往外点便会掉下床去。

   她坐起身子,见何镜又是赤脚跑来的,眉头又蹙起一瞬。

   “过来些。”她开口道。

   何镜膝盖动了动,位置却未变。

   戚如穗眸色暗了暗,下一刻,何镜便被她揽住腰身拖进被窝里。

   她将何镜用被盖的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。何镜显然没有反应过来,眸中还有几分茫然,瞧着有几分可爱。

   戚如穗唇角勾了勾,“所以你半夜来寻我,就是为了看看我睡没睡?”

   被窝温热无比,满是戚如穗的气息,何镜错开目光,指尖拈着被角低声开口,“不是……”

   “那是什么?”戚如穗继续道。

   戚如穗的目光从未移开,似被受不了如此盯着,何镜跟着从床上坐起身子。

   “我来……”何镜盯着被子,声音透着紧张,“我来是想同妻主商量一件事。”

   见何镜说罢不安的吞咽口水,她面色跟着凝重起来,是何急事,需半夜赶来商量?

   “可是怜儿的事?”戚如穗蹙起眉头,能让何镜夜间如此急切的,她想不出还有什么。

   何镜摇摇头,喉结不安滚动。

   戚如穗见此为何镜倒了杯水,令他缓缓再开口,奈何壶中只剩了小半杯。她起身去桌前拿水,转身后却见何镜的杯中已满。

   戚如穗楞了一瞬,见床侧的另一个小壶果然动过位置,心间不由一沈。

   “别喝那个!”

   戚如穗出声的同时,何镜已擡头将满杯饮下去。紧接着,男人剧烈咳嗽声响起,她忙放下水回到床侧。

   “别咽,剩下的都吐出来。”戚如穗掐开何镜的唇。

   可何镜边咳嗽边摇头,酒呛的他眼眶都开始泛红,戚如穗说晚了,一整杯他都灌进喉咙了。

   壶里不是水,而是陈年烈酒。

   是白日江述寻人讨得,便给她分了一壶,当时戚如穗随手放在床侧,万万没想到会被何镜当成水饮下去。

   酒是十年陈酿,入口醇香浓郁,可后劲极大。

   其实酒气在倒出的瞬间便溢开,奈何何镜心间藏事,自然没注意到这点,咽下的瞬间才觉得辛辣无比,想吐出来也晚了。

   半壶温水下肚,何镜才觉得好了一些。

   “还难受吗?”戚如穗拍着他后背,担忧问道。

   “没事了,妻主莫担心。”男人瓮瓮开口,刚咳过的声音嘶哑不已。

   这酒实在太烈,灌进喉咙后一路辛辣,如今烧的他胃中灼热。

   何镜虽说无事,戚如穗的担忧丝毫未减,这酒并非寻常果酒,而是实打实的陈酿烈酒,半壶便能喝趴一个酒量尚佳的女人。

   更别提何镜一个不会饮酒的男子。

   戚如穗蹙眉出声,“这酒性烈,上头又快,你喝了一杯怕是要醉。”

   何镜知晓是自己喝错了,如今见戚如穗拧眉蹙眉看向自己,他咬了咬唇,擡手扯了扯女人衣角。

   “真的没醉。”他小声开口,说罢咽了口口水,压住口中酒气。

   何镜从不喜欢酒,也不喜戚如穗饮酒后来寻他,只因初次饮酒时被呛的不浅,此后便对酒有了阴影。

   戚如穗轻叹口气,也不好同何镜计较此事,他说没醉便没醉吧,“你方才说寻我来商量事,是什么事?”

   夜色里,唯有男人的呼吸声响起,不知过了多久,何镜才擡眸看向戚如穗。

   声音因紧张而颤抖,他说的是。

   “……妻主,我们要个女儿吧。”

   罕见的,听到这话后戚如穗面上并未欣喜,她看着何镜已微微酡红的面色,还有逐渐迷离的眸色,又倒了杯温水递过去。

   “你喝多了,早些睡吧。”

   果然是喝多了,这种胡话都开始说了。

   戚如穗每次与他亲昵后,朗月阁总是按时送去一碗避子汤,她知何镜不想要孩子,又怎可能大半夜跑来说要女儿。

   往后屋里也不能放酒了,戚如穗心想。

   见戚如穗不相信,还以为是他喝多了,何镜神情急切几分,他伸手捉住戚如穗衣袖。可是一动便眼前有些模糊,膝下又有锦被绊住腿,动作抑制不住前栽去。

   水被何镜打翻在她身上,戚如穗擡手接住跌来的何镜,稳稳将人圈在怀里。

   戚如穗也没想到何镜上头如此快,她拢起何镜发丝,见男人还挣扎欲起,口中温声哄着,“好,你没喝多,我们要女儿,等你睡醒就要。”

   妻主的语气同哄怜儿时一模一样,何镜不满从她怀里钻起来,见妻主胸前衣襟被水打湿,他又急忙擡手去擦。

   何镜一心想将水擦干,半分未瞧见女人逐渐晦暗的神情,直到手被捉住,何镜才放弃擦干衣裳的想法,直直看向戚如穗。

   “妻主,不是睡醒要。”

   何镜吸了口气,膝盖压在女人腿上,双手圈在她肩颈处,神情恍惚又认真,“是现在就要。”

   他现在就想要个女儿。

   何镜离戚如穗很近,近到那似有似无的酒气吐在她面上。

   只要再往前一点,便能咬到妻主的唇,他也确实这么做了,只不过咬了一瞬又匆匆松口。

   美人在怀,岂能坐怀不乱。

   “好。”戚如穗掐住何镜腰身,令他挣扎不得,“现在就要。”

   温热的吻袭来,堵住何镜未说完的话,他瞪大双眸,直到戚如穗松开他,何镜才偷的喘息的机会,只听戚如穗克制又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
   “记住你今日的话,明日起来可别后悔。”

   何镜攥着被子,稀里糊涂摇头,“不后悔。”

   床帏落下时打翻剩下半壶陈酿,浓郁酒气霎时溢开。

   酒酽春浓,被翻红浪。

   直到天际隐隐泛起鱼肚白,何镜才睡下。

   望着熟睡的何镜,戚如穗将被角替他掖好,眸底神情覆杂。

   昨日定是发生了什么,喝多的何镜竟如此执着女儿一事,甚至举动也比平日大胆,缠着她要了三次。

   最后困倦不清时,他口中呢喃的仍是女儿一类的词,戚如穗听了半响,才拼凑出一句话。

   ‘妻主别娶陈意,我可以生女儿‘

   何镜醒来时,时辰已近午时。

   他支起身子,只觉得脑袋昏昏沈沈,身上锦被落下,露出肤上点点红痕。直到戚如穗推门进来,男人眨了眨眸子看向她,神情还有些茫然。

   他怎么睡在妻主屋里?

   “睡的可还好?”戚如穗走到床侧问道。

   见何镜身上斑驳留痕,便掏出膏药替他涂上,动作温柔且自然。

   锦被被扯落,身上猝不及防染上凉意,何镜身子一缩,唤了声妻主。只是刚出声便被自己沙哑的嗓音惊住。

   “我……我嗓子……”何镜睁大眸子,还在震惊自己的声音为何如此嘶哑。

   “昨夜那酒太烈,你呛到喉咙咳了半天,先喝口水润润。”戚如穗递过温水。

   何镜的嗓子不全是酒呛的,还有一半是哭的。

   何镜楞住半响,脸颊腾的烧红。

   作夜旖旎又荒唐的记忆浮现脑中,先是那离谱的梦,后来是他跑到戚如穗房内,无意饮下烈酒,再后来……何镜脸颊滚烫,甚至不敢擡头看戚如穗。

   戚如穗笑了笑,继续为他涂着药。

   何镜身上极爱留痕,无论戚如穗动作多轻,过后总是留下印子,动作狠些翌日还要淤青,瞧起来十分凄惨可怜。

   就在她欲掀开何镜腿上被子时,男人身子一僵,只说自己涂便好。

   戚如穗没执意给他涂,只将药膏交给他,声音含笑,“好,记得都涂上,如此才能生女儿。”

   见何镜几乎要把脸埋进被里,戚如穗勾了勾唇角,眸底闪过笑意,“怎么,说完便不认账了,又不生了?。”

   她只是调侃,并未期待得到何镜的回应,谁知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,竟真的回应她。

   “要生。”何镜认真开口。

   昨日秋日宴上种种她已知晓,戚如穗沈默半响,只揉了揉他的发丝,“涂完便起来用午膳吧,怜儿等你半响了。”

   何镜出去时脚步还有些虚浮,阿言欲言又止,最终只沈默扶着公子。

   “爹爹!你怎么才醒!”等了一上午的怜儿立马围上去,小脸上满是委屈。

   早上他知爹爹在娘亲院里后,便想寻爹爹与娘亲一同用早膳,可还没进屋便被拦下。后来娘亲同他用了早膳,却不让他进屋看爹爹。

   听儿子委屈诉说,何镜的耳尖又泛起绯色,“爹爹睡得太晚,打鼾声会吵到怜儿。”

   “爹爹胡说,爹爹从来不打鼾。”怜儿说完眨了眨,后知后觉为何爹爹的声音今日如此哑,莫非真是打鼾打的?

   可他记得爹爹睡觉和毛毛小时候一样,安安静静的,什么动静都没有呀。

   何镜不知儿子心里怎么想,他与戚如穗安静用完午膳,又回了房内休息。

   朗月阁内,阿言轻手轻脚合拢房门,他将汤药放在桌上,又擡手替公子揉着腰身。

   “公子身子不好,怎能任小姐如此胡来。”阿言心疼开口。

   昨夜难得放纵,何镜浑身都隐隐酸痛,他盯着桌上的药出神,没敢告诉阿言作夜胡来的似乎是他自己。

   直到汤药热气散尽,阿言疑惑开口,“药快凉了,公子不喝吗?”

   “倒了吧。”何镜瞥开视线,终於出声。

   阿言错愕半响,不可置信道:“公子,这是避子汤啊,您是不是说错了。”

   “没说错,倒了吧。”何镜沈默一瞬,“往后也不必煮了。”

   以往公子侍寝后,总会让小宣熬煮一碗避子汤,可今日为何不喝了?阿言还欲说什么,见公子神情凝重,也只好端起药离开。

   “等等。”何镜出声。

   阿言松了口气,将汤药递到公子身旁,谁料公子不是反悔了,而是低声道:“去请李大夫来一趟。”

   朗月阁内,李素收回手,叹了口气对何镜道:“少主君,您本就体寒,若是想怀上怕不容易。”

   何镜沈默一瞬,出声问道:“可能调养?”

   “能自是能,但也不能保证喝了药就能怀上。”

   “那也要试试。”何镜低喃。

   小宣故意磨蹭半响,待李素走后才急切开口,“少主君,是不是小姐不让你喝避子汤了?”

   何镜摇摇头,是他不想再喝的。可小宣松了口气,嘴里嘀咕着还以为是自己闯了祸,小姐自上次问过他后,师母便轻易不让他熬药了。

   何镜敏感捕捉什么不对,他不可置信道:“妻主问过你避子汤的事?”

   小宣点点头,又忙摆手,“少主君,真不是我说的,小姐说她一直都知晓。”

   她一直都知晓,只是从未阻止。

   小宣离开后,何镜在屋里坐了半响,只垂下眼眸望着桌上李素留下的药单出神。

   何镜本就不是易孕体质,当年用尽手段才怀上怜儿,又早产伤了身子,虽如今已调养的好了一些,可也没那般容易怀上。

   阿言蹙起眉头,还是不理解为何公子忽然转了性子,“公子真要再生一个?”

   见公子点头,阿言忍了半响,最终还是开口道:“公子忘了您生小少爷时了吗,若公子再怀上,小姐还不认怎么办?生产艰难,公子非要赌上性命再生一个吗?”

   阿言的话很难听,却也是现实。

   何镜轻叹口气,将心间打算告诉阿言。阿言听的眼眶泛红,最后只捂住脸不让自己哭声吵到公子。

   男子命运,生来苦楚。若是膝下能有个女儿,往后也能有个依靠。

   何镜从未问过戚如穗,当年为何认为他怀的并非她的骨肉。何镜也不敢问,他怕问完,如今现有的宁静便会被自己打破。

   还有昨日林斐说的话,何镜心间已隐隐有答案。

   院里,怜儿抱着毛毛依依不舍,絮絮叨叨同毛毛讲了许多话,要它不要乱吃东西,又要它不要去惹隔壁院子的狮子猫。

   明日便要启程去京城,往后至少半年时日都要见不到毛毛了,思至此,怜儿眼底有隐隐泪光。

   毛毛似有感应,伸长尾巴围着小主人转个不停,口中喵声不断。

   戚如穗在旁看了半响,走到儿子身边道:“怜儿既然这么舍不得毛毛,便一起带上吧。”

   怜儿眸中先是一喜,又失落的摇摇头。他不要毛毛也丢了。

   戚如穗心底有些不是滋味,怜儿总是乖巧的令人心疼,她抱起儿子开口,“怜儿不必担忧,路上将毛毛放在笼子里,到了京城再养着院里便好了,不会丢的。”

   “真的吗?”怜儿小心开口。

   见娘亲点头后,男孩终於一喜,擡手抱住娘亲的脖颈,用小脑袋瓜蹭了蹭。这是怜儿同何镜撒娇时才有的动作,怜儿蹭完也有些不好意思,转身便要寻毛毛玩。

   何镜在廊下静静看着,唇角也逐渐染上笑意,毛毛被侍卫抱走,给它寻合适的笼子去了。

   何镜唤来儿子,“怜儿,再瞧瞧有什么要带的,明日出门后便拿不了。”

   怜儿看着自己的小包裹,里面只有几根画笔宣纸,他想了想,又将刚学两页的书卷放进包裹里。夫子说京城有学问更好的夫子,但是路上也不能懈怠。

   何镜站在桌旁看着,他腰身还隐隐酸痛,刚欲擡手去揉,女人掌心已经覆上。

   揉捏腰身的力道恰到好处,何镜轻哼一声,见儿子转头望来,他忙咬住唇正色看向儿子,衣袖却悄悄将戚如穗的手挡住。

   戚如穗动作一顿,再揉时力道更重几分。

   何镜腰身一软,擡手扶着身旁的桌子才勉强站直,他对儿子道:“收拾好便放下吧,爹爹一会帮你系上。”

   恰好院里响起澜儿乐儿的声音,只唤怜儿一起去捞小鱼,待儿子离开后,何镜终於喘了口气,扶着桌子躲开戚如穗的动作,急切开口。

   “妻主莫揉了。”

   “不舒服吗?”戚如穗语气诧异。

   何镜咬唇不语,耳尖又泛起绯色,就是因为太舒服了,他才差点在怜儿身前出糗。

   “明日要做整日马车,你腰身本就不舒服,今日更需放松一下。”

   戚如穗让何镜趴在床上,脑中回想着早上看的医术,认真替何镜揉捏。

   此番去京,少则半年,多则一两载才能回来。

   夜里,戚如穗唤来文溪,只让她送了封信到寺庙内,听闻文声月看过信后无言半响,第二日便病倒了。

   离府那日,文溪站在府门口,一路目送小姐一行人离府。

   怜儿年幼,何镜身子又受不得操劳,阿言与小夏随行在侧也好照料,最后得到消息的秋儿眼泪汪汪赶来,只在街角目送公子他们离去。

   “此去路遥,要一整月才能到京城,怜儿可怕辛苦?”

   “不怕。”男孩认真摇头,“只要在爹爹娘亲身旁,怜儿什么都不怕。”

   戚如穗揉了揉儿子脑袋,“累了便同娘亲说,咱们走慢点也可以。”

   怜儿刚欲点头,又摇摇头,“娘亲,怜儿想早日见到外祖。”

   戚如穗与何镜俱是一楞,前者一笑道:“好,那咱们就快些。”

   她捏了捏何镜的掌心,不出意外的,男人掌心因紧张出了层薄汗。

   他虽不曾言,可此番赴京,何镜不比怜儿的期待少。

   马车行了半日,出城进了官道才终於快起来,怜儿既紧张又兴奋,眨着大眼睛朝窗外望去,秋风卷着落叶飘进马车内,怜儿又如获珍宝般将叶子藏起来。

   蹲在怜儿身侧的毛毛用爪子一扒拉,那落叶便碎了一地,如此几次,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,何镜看的失笑,也捏了片叶子逗弄起猫儿。

   场面温馨又幸福,戚如穗含笑看向父子俩,只是想到两日后的水路,眸底划过抹愁绪。

   【作者有话说】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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