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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死谢云书(上)+傅柔儿落胎

当年月 宇宙第一红 7857 2024-12-27 08:31

   弄死谢云书(上)+傅柔儿落胎

   谢云书昨日在衙门忙公务,耽搁了时辰,晚间下朝归谢府的时辰太晚了,那时姜寻烟已经与萧景怀追出城去了!

   他回来后,才知道此事,赶忙带人也往城外赶,但是城外到了时辰会锁城门,所以谢云书被堵在城内一夜,一直到天明,放了城门,谢云书才匆匆带人,快马赶向鹿鸣山。

   这一路上,他有些担忧谢云玉,但更担忧的,却是姜寻烟!

   自家人知晓自家事,当年谢老夫人害死萧景怀母亲的事,谢云书自己心里清楚的很,所以他这些年一直防着萧景怀。

   谢云书知道,他的父母一直因为愧疚,所以没有去动萧景怀,反而将萧景怀好好养大,但萧景怀会受这个恩吗?

   不可能的。

   杀母之仇,永不可平,就算是旁人都说萧景怀不记得了,谢云书也不信。

   只有萧景怀死了,他才安心!

   所以这些年里,萧景怀盯着谢云书的同时,谢云书也盯着萧景怀,虽然谢云书没有明确的证据,但是谢云书心中一直认为,萧景怀在他们谢家多年一直蛰伏,迟早有一日,会捅他们谢府一刀。

   只是萧景怀一直不漏马脚,谢云书也不能主动寻衅,所以双方就这么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和,但实则其下暗潮汹涌。

   但是他知道此事,他的爱妻却并不知晓,姜寻烟怕是要以为她那小叔叔是什么好人呢!为了救下谢云玉,姜寻烟定是会事事听那萧景怀的,难保萧景怀那混账东西会不会对他的爱妻做什么!

   一想至此,谢云书便觉得心如烈火烹油,片刻难耐,一路纵马疾驰,直奔到鹿鸣山。

   谢云书来的时候,也是直奔钱公子的营地来的——他来的时候也算巧,正看见钱公子将谢云玉往山外送,夏风在一旁陪着。

   昨夜谢府的人来的终究还是晚了,谢云玉已经见到了钱公子,并且将自己遭遇的所有事情全都哭诉给了谢公子听,哭过之后,又问谢公子,还愿不愿意要她。

   钱公子沈默半晌,说是要回钱府,问过父母才行,并且提出要将谢云玉送回谢府。

   恰好这时,姜寻烟与萧景怀赶到,派了夏风去营地间打探,夏风正好撞上谢云玉,便想带着谢云玉回马车,结果走了几步山路,便瞧见马车已经不见了——当时马匹失控,萧景怀姜寻烟带着马匹已经滚落到了山间,寻不到人影了。

   找不到萧景怀与姜寻烟,其他谢府下人又在旁处搜寻,她们两个女子一时间立在山内,都不知道能去哪儿,钱公子也不好把她们俩都丢掉,便又将两人请回了营地内。

   夏风与谢云玉勉强在钱公子的营帐中硬挨了一夜,这一夜,谢云玉和钱公子都是颇为折磨。

   待到天明,谢云玉与夏风才在钱公子的护送下离山,这一离山,正巧撞见谢云书打马而来。

   谢云书一见到他们三人一起出来,便知道事情已经晚了,只得与钱公子客气了片刻,然后送走了钱公子。

   钱公子离去之后,谢云书问过夏风,才知道姜寻烟和萧景怀竟然失踪了!

   谢云书暴怒,匆忙将谢云玉与夏风安置进私兵带来的马车上,再带着私兵四处搜寻姜寻烟和萧景怀,这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姜寻烟。

   他想,若是萧景怀将姜寻烟害死了可怎么办?

   山间地势覆杂,四处都是蛇虫鼠蚁,崎岖山路,碎石断崖更是数不胜数,姜寻烟若是真死在了这里——

   谢云书顿觉心中一阵钝痛。

   他从没有想过失去姜寻烟会是什么滋味儿,似是人都要烧焦了似的,在那一刻,谢云书知道,他确实如同傅柔儿所说的一样,爱上姜寻烟了。

   他爱上了这个为他搏命,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。

   沾着晨露的树叶枝丫冰冷冷的在他的面上胡乱的拍,他却根本不曾降下马速,他怕他慢了一些,就再也见不到姜寻烟了。

   他一路狂奔,骑於马上丶腿脚酸麻亦不敢停。

   就这样在山间狂奔了片刻,他终於找到了马车侧翻的痕迹,一路追下来后,竟看见了这么一幕!

   他的爱妻跌坐在地上,面色涨红丶不敢擡头,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,而萧景怀竟然捧着姜寻烟的足踝揉捏!

   萧景怀面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眉头冷峻,看似没什么私情,但是谢云书何其了解萧景怀!萧景怀若是真不想管,他根本不会伸手搀扶,更别提去替一个女子褪去鞋袜,以指触足了!

   这等无礼的事,他既然做了,那就说明是他想做!

   谢云书瞬间感受到了危机!

   萧景怀,竟然觊觎他的妻子!

   谢云书当场爆呵,随即翻身下马,双眸中满是血丝,大跨步的逼过来!

   当时姜寻烟本就因萧景怀的动作紧绷不已,一听到谢云书的声音,更是整个人都跟着剧颤,心虚与慌乱瞬时涌上心头,无措的擡眸去看谢云书,足踝也跟着往回收,想要将自己的足收回来。

   但是她这一收之下,竟然没能收得回来。

   她讶然的看向对面。

   远处是青山与流云般的浅淡薄雾,近处是半蹲在她面前的萧景怀,对方正垂着眸,神色认真的将她的足踝正骨,随后将搭在他膝上的袜替姜寻烟重新穿回去,最后将珍珠履穿到姜寻烟的足面上。

   这一连串的事情被他安排的有条不紊,分明谢云书正在逼近,可是萧景怀的眼中似是只有她扭伤的足腕一般。

   姜寻烟又开始觉得发痒了,痒的她根本坐不住,骨头都发麻。

   “萧景怀!你在做什么?”谢云书杀气腾腾的走到他们二人面前质问的时候,萧景怀正好将姜寻烟的足袜收拾好,并且站起身来,向谢云书行抱拳礼。

   “回谢大人的话,方才大少夫人扭伤了,萧某在替大少夫人正骨。”萧景怀坦坦荡荡的回道。

   一旁的姜寻烟站起身来后,便觉得足底烫的要命,她甚至足底都不敢占地,用足尖点着地面,缓缓走到谢云书旁边,轻声道:“夫君,昨夜马车失控,我与小叔叔滚落到山林间,幸而小叔叔照顾,才未曾葬身谷底,方才我伤了足踝,情况危急,顾不得礼数,小叔叔才会如此。”

   她这一番话既解释了为何她与萧景怀二人独处,又解释了方才在做什么,但是谢云书那么一个八面玲珑之人,此时竟还不曾放缓面色,只一把将姜寻烟抓到自己身旁,随后依旧冷冷看向萧景怀,道:“萧兄驾技高超,怎的会马车侧翻?”

   听起来,竟是责问的语气。

   分明萧景怀是在为谢府寻找谢云玉,后又处处照顾姜寻烟,谢云书当谢过萧景怀才对,可偏生,谢云书竟未曾言谢,还如此防备。

   姜寻烟一时诧异,站在谢云书身旁,讶然的看向对面的萧景怀。

   她以为萧景怀借住在谢家,又与谢云书同朝为官,当是兄弟搀扶,和睦谦恭,但今日这么一瞧,谢云书和萧景怀之间,似乎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一般。

   “回谢大人的话,天黑路陡,萧某一时失察。”萧景怀却并不在意谢云书的咄咄逼人,态度一如既往地平和冷淡,任谁都挑不出问题来。

   此时按着正常人的思路,便该与萧景怀赔礼丶道谢了,但是偏生,谢云书那一张俊脸紧紧地绷着,一言不发的拧眉看着萧景怀。

   场面似乎有些僵持。

   一旁的姜寻烟便在此时开口问道:“夫君,云玉可曾找到了?”

   她这句话引开了一个新的话题,短暂的将僵持的空气引向了另一个方向。

   谢云书握着她的手,面色上涌起了几分淡淡的疼惜,他说道:“云玉已经寻到了,辛苦夫人为云玉操劳了。”

   姜寻烟其实也没操劳到什么,只是谢云书爱谁,便天生偏向谁,所以纵然姜寻烟没找到谢云玉,什么都没干成丶白跑一趟,谢云书瞧见了也觉得心疼。

   说话间,后面便有私兵追上来,从马上下来,让出来两匹马给姜寻烟和萧景怀。

   他们要早些赶回到谢府中去,姜寻烟要回去处理谢云玉的事情,谢云书和萧景怀还要去上朝点卯,公家人规矩大,他们二人不得耽误。

   因此,姜寻烟便於谢云书丶萧景怀分开而行。

   谢丶萧二人去快马回城点卯,姜寻烟则上了谢府的马车。

   谢府重新驾了一辆马车而来,夏风在马车下面站着,马车里面,则躺靠着一个谢云玉。

   马车颇宽敞,上去后便是一个矮茶几和几个蒲团,可跪坐,最内有一个矮榻可供躺下歇息,谢云玉便在这矮榻上躺着。

   马车关着门窗,颇为昏暗,谢云玉面色枯败,毫无生机的歪靠着,似是那在酷日下暴晒过的枝丫,蜷缩着叶片,随时都会因为干枯而死。

   没有人能拯救她枯败的命运,只有钱公子能。

   那钱公子会不会愿意呢?没人能知道。

   姜寻烟上马车后,瞧见了谢云玉如此,按理来说应劝两句的,但这也没什么外人,所以她懒得做这个戏,只在案后一坐,靠着车壁歇着。

   马车内寂静无声,两个女人看似是极亲密的姑嫂关系,但实则却是暗里生仇,全靠着一层光辉的绸缎掩着,现下谢云玉为了重嫁钱家,主动将这一层绸缎掀开,露出了其下缠绕的蛆虫与龌龊来给外人看,姜寻烟也不再需要掩盖什么了。

   反正这事儿不是她传出去的,到时候谢府生了流言,丢了颜面,也算不到她头上。

   到时候,钱府到底如何抉择,也由不得姜寻烟去干预了。

   姜寻烟是置身事外的模样,而谢云玉纯粹是不大想活了。

   她脑子里一直都在想钱公子。

   之前被关在谢府里的时候,她一直觉得是谢府人想要拆散她和钱公子,她与钱公子相识许久,彼此倾心,钱公子还说过,只娶她一人,白首不相离,所以她觉得,钱公子不会嫌恶她的。

   但是等到她昨夜与钱公子如实交代了自己的所有事情以后,钱公子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了排斥与厌恶的神情,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。

   若非是碍於谢府权势,钱公子恐怕都不会留她们在营地休憩。

   至於什么回府与父母商议——也只是谦辞罢了。

   谢云玉这才明白,为什么谢府人都想偷偷给她退婚,因为全天下,没有一个男子肯要一个被毁了身子的女子为妻。

   只是她第一次亲历,哪里听得懂什么相劝?非要把她自己撞的头破血流,才知道这南墙是撞不得的。

   谢云玉一时痛不欲生,为她的蠢,也为她的惨。

   她本来就已经很糟糕了,可她偏偏把事情搞得更糟糕。

   谢云玉谁都不想理,不管是她那偏心眼的哥哥,还是她那早已貌合神离的嫂嫂,她只卧在马车上,像是具行尸走肉。

   从鹿鸣山赶回到城中要两个时辰,马车走的慢,更晚一些,他们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是中午,谢云玉强撑到回谢府,一下了马车,便“砰”的一下栽倒在了地上。

   她倒下去的时候,似乎听见她那嫂嫂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请药娘来吧。”

   谢府近日三天两头的请药娘,每个院的小厨房内都烧着中药,刺鼻臭苦的气息绕着院墙而散,院中的鸟雀被熏的都不叫了,蔫蔫儿的趴在枝头上。

   姜寻烟昨夜今日也劳累了许多,将谢云玉送回到洛水阁后,她便打算回红梅园休息片刻。

   但是她前脚刚回到红梅园,后脚便瞧见红夫人等在院中,向她见礼。

   这段时间以来,红绿夫人两人操持谢府家务,使姜寻烟轻松了不少,且这俩人老实,踏踏实实的给姜寻烟干活丶卖命,姜寻烟也从不亏待她们,瞧见红夫人守在院中,姜寻烟便邀她进了前厅坐。

   前厅内花木窗开,瓷瓶摆案,屋内缸口里沁着淡淡的凉气,一走进来,人身上的躁意都被渐渐压下去了,姜寻烟端坐与小紫檀太师木椅上,捧着春雨端来的茶抿了一口后,才道:“有何事,坐下说吧。”

   红夫人才敢坐,坐下后,踌躇了两息,才跟姜寻烟讲话。

   红夫人是来告状的。

   “今儿个膳房那头炖了老参汤,养身的,是妾身专门为老夫人炖的。”红夫人岁数小,但却深谙后宅之道,告状也告的十分委婉,仿佛是为老夫人鸣不平似的,道:“可偏偏,参汤炖好了,被甜水园的拿去了,甜水园的丫鬟非要说,她们主子怀着身子,要补用些好的,说妾身少吃一顿不要紧——可那不是妾身要吃的,是要给老夫人炖的呀。”

   红夫人嘤了两声,假模假样的掉了两滴泪后,捏着帕子与姜寻烟道:“此事,妾身还未曾与老夫人知会呢,只想着老夫人身子不爽利,本就起不得身,免得叫老夫人听了发堵了。”

   顿了顿,红夫人又昂起一张娇艳的脸来,一双眼眸里润着盈盈水光,眼巴巴的盯着姜寻烟瞧。

   姜寻烟眉宇间一片淡淡的,瞧不出来有什么情绪,红夫人迟疑了一瞬后,又道:“说到老夫人,今儿个绿妹妹伺候老夫人的时候,还瞧见柔夫人起身去了慕华园呢。”

   姜寻烟听见此言时,终於有了些反应,那细细的柳眉向上挑起些,一双清冷的月牙眼落到了红夫人的身上。

   红夫人瞧见姜寻烟有了反应,顿时直起了腰杆,面上也扬起了一丝笑,一脸邀功的说道:“妾身也是听绿夫人说的,那柔夫人有了身孕之后,竟是比原先还要精神三分,被打了十几杖,也跟没事儿人一样,咬着牙往老夫人的榻前走,说是要给老夫人生个大胖孙子。”

   “老夫人本是不想理她的,但许是听那大胖孙子心里头高兴,便与她说了几句话。”红夫人是知晓姜寻烟不能生的,所以她知道,若是叫傅柔儿生下孩子那还得了?她便暗戳戳的跟姜寻烟上眼药,故作委屈的说:“老夫人一跟她说了话,她这一回去便傲起来了,去膳房抢妾身的参汤呢。”

   姜寻烟听了半晌,明白红夫人打着什么主意了。

   红夫人是瞧傅柔儿肚子里那孩子不顺眼了。

   虽说现在谢云书还未曾临幸丶碰过红夫人与绿夫人,但是这么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被摆在府里,终有一日会被谢云书碰上的。

   反正谢云书不能生,到时候她们俩生的孩子就是谢府的继承人,若是能继承这偌大的谢府——财帛动人心,权势养人欲,红夫人难免躁动。

   姜寻烟将这一切看的清楚。

   她是一门心思想和离丶弄倒谢府的,但红夫人并不知晓。

   红绿夫人受了姜府的命,便以为自己要在姜府中待一辈子,所以所谋甚远,打着细水长流丶独占谢家的主意,不像是她,知道谢府大限将至,所以什么都懒得管。

   “想做什么便去做吧。”姜寻烟端着手中的茶盏,神色淡淡的说:“只要不被拿到手脚,我便能保住你。”

   红夫人瞧见她心思被戳穿,便讪讪一笑,起身应了一声“是”,一句找补的场面话也不敢说,赶紧夹着尾巴出了红梅园——这满院子的女人,红夫人最怕姜寻烟。

   因为旁人,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傅柔儿,都能一眼瞧见她们的贪念,只要知道了她们想要什么,便能去与她们斗上一斗。

   老夫人要家宅兴旺,傅柔儿要大少爷宠爱,底下的丫鬟有的想要钱,有的想要放身契,只要拿捏住她们要什么,就能利用她们。

   但这些招数,在姜寻烟身上都失了效,姜寻烟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欲念,红夫人别提如何拿捏姜寻烟了,她甚至都摸不清姜寻烟的心思。

   相反,姜寻烟却能将她看的透透的,她但凡起一点坏心思,姜寻烟都能察觉到,她在姜寻烟面前似乎没有秘密,想起来刚才姜寻烟看她的目光,红夫人还觉得有些许不安。

   别看这位主母年轻,但实在是——让人心生畏惧。

   至於傅柔儿...红夫人想起来这个人就觉得可笑,若是没有谢云书一直偏袒她,她都不知道该死第几回了。

   红夫人思索着那些事,一路拈着帕子,扭着腰,踩着长廊出了红梅园。

   彼时正是午后时分,夏日天长,天色燥热,红夫人一路走回了甜橘园,又差遣丫鬟去大膳房内做一碗参汤。

   膳房有大膳房和小膳房之分,大膳房会兼顾府上所有人的饭菜,小膳房则是各自院里自己开的。

   只有大膳房,才会被旁人知道,你做了什么膳食,也只有大膳房,才会被人抢走参汤。

   红夫人离了红梅园后,姜寻烟便去安排春雨打水沐浴。

   她身上还脏腻,须得沐浴,因着这些东西不得被旁人瞧见,她连春雨都没用,自己一个人在浴桶内泡着。

   浴桶极大,期间水雾袅袅,花瓣片片,姜寻烟靠在微烫的水中闭眼休息,过了两个时辰才起身来,去卧房中休息。

   她把自己埋在锦缎被褥中,沈沈的又梦了一场。

   再醒来时已是晚间,窗外已是焰炽漫天,烧的天边的云都红彤彤的,赤阳西落,变成了流淌的金光,将云层浸润的又红又金,那金光透过半开的窗落进来,将昏暗的房间都添了一丝流淌的红光,似是甜水一般。

   姜寻烟看了片刻后,唤厢房外的春雨进来。

   春雨替姜寻烟穿衣挽鬓,期间又回了姜寻烟一些问题。

   比如大少爷回来了没有。

   “大少爷回来了。”春雨说:“回了红梅园书房,本来还想看夫人,知道夫人睡觉了后,便没回来。”

   姜寻烟淡淡的应了一声,又道:“让小膳房做点吃的来。”

   春雨应了一声“是”,转而去了小膳房,没过片刻,便提了一些膳食来。

   姜寻烟让春雨下去后,自己在膳食里面下了些迷药,然后提着食盒去了书房里。

   她今日到书房中的时候,谢云书果真满面愁容的坐在案后,瞧见姜寻烟来了,眉宇中的担忧才散了几分。

   “寻烟。”他面上带起了些许笑意,道:“我便知道你会来。”

   他的寻烟,特别担心他的身体呢。

   “用些膳吧。”姜寻烟亲手端出来些食物,替谢云书布膳,亲手往他碗中夹了些菜,一边夹一边问他:“可有什么烦心事?”

   谢云书叹了口气,无意识的吃了不少饭菜,一边吃一边说:“还不是云玉的事情,她非要闹出来这么一出,钱府那头现在还没有消息回给我,我担心的紧。”

   姜寻烟在旁边安静的站着,目光关切的盯着他看。

   当时书房内烛火融融,饭香弥漫,谢云书端坐在案后,只觉得岁月安稳,顺遂时绥。

   他想,就算是府内有这么多烦心事又如何呢?不管生了何事,晚间有他夫人送来一碗饭,与他说一说,便足够了。

   谢云书这样想着的时候,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困,他渐渐靠在了椅子上,面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,只剩下了姜寻烟淡淡笑着的关切面容。

   谢云书睡过去了。

   安静的书房中,清雅俊美的男子靠在椅子上,睡得十分安稳。

   姜寻烟静立了片刻后,转而便去书房的暗格内翻翻掏掏,她老早就盯上了这,不到片刻,便寻到了那一处暗格。

   她手指发湿,心跳极快,咬着牙迅速打开,将里面的账本全都塞进了自己的胸脯内,幸而她今日特意选的衣裳松快宽敞,塞一两本账本也瞧不出来不同。

   她才刚刚塞好,便听闻书房外有人急迫敲门,大声喊道:“不好了!大少爷,柔夫人落胎了!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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