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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云玉发现的秘密

当年月 宇宙第一红 3855 2024-12-27 08:31

   谢云玉发现的秘密

   当时正是夏日午后,车马喧嚣人来人往,姜寻烟浑然不知谢云玉就缀在她身后,只一门心思的盘算裴青之事。

   裴青这个人,是她能知晓到那锦衣卫的唯一途径,她必须从裴青的嘴里挖出来点东西。

   但是呢,裴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之前他爬窗失败,大概便是恨上姜寻烟了,姜寻烟想去从裴青嘴里面把关於那个锦衣卫的事情给掏出来,但裴青一定不会好好配合。

   对付裴青这种类型的人,来软的就是肉包子打狗,根本没用,想要他配合,必须掐住他死穴命脉才行。

   只有让裴青害怕,死死地压着他,他才会和姜寻烟说实话。

   马车车轮滚滚而行,很快便穿过一条条街道,来到了外城西街的赌坊中。

   外城西街是个颇为混乱的地方,青楼酒馆丶驿站赌场,蛇龙混杂什么人都有,虽说现在是白日,但是赌坊内还是热闹非凡。

   姜寻烟的马车赶到的时候,正好瞧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将裴青从赌坊里面打出来,拎着裴青,一边拎着,一边喊道:“你欠了我们赌坊二百两银子!这么多银子,休想再拖欠,今日,你不出这个银子,我们便去裴府来要一要!瞧瞧这裴府的老爷给不给!”

   裴青一个好端端的贵公子,被几个泼皮推搡着,一边的小厮缩着脑袋想跟着走,被一个大汉一把抓住肩膀,推搡着摔到了地上。

   “你老实待着!”大汉吼的声音半个街道都能听见:“你已经被输给了我们赌坊,若是你们少爷拿不出银钱来买,那便等着被卖进南风馆,进去卖屁股吧!”

   小厮被骂的不敢擡头,捂着脸爬起来,却也不敢再跟着他们走。

   被围在最中间的裴青也是一脸菜色,隐隐还有些恼怒。

   他可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子!这群泼皮,竟然敢如此对待他!

   但裴青也不敢真的硬来,因为他确实欠了钱,把柄还在这群人手里头捏着呢,最关键的是,他现在确实掏不出银两来了。

   他虽然是大理寺卿家的嫡子,但是因为风流成性,他父其实也不怎么喜欢他,他也没成家有子,大理寺家的产业从不肯叫他接手,他手里面只有一些每个月给的月钱。

   就算是月钱足够多,也经不住他喝花酒丶玩儿赌博呀!

   他若是以往,还能回去舔着脸管自家爹爹丶母亲要一些银两,但是前些日子,他因为赌博误事,将爹爹给他找好的金吾卫的活儿给丢了!他爹爹和母亲都恨着他呢,现下是绝对不会给他银两的,若是知道他还来赌博,甚至还把小厮给输进去了,恐怕会给他一顿暴打,丢进祠堂里关禁闭。

   所以他不能被裴府知道。

   “我还能赖掉你们银子不成吗!只需叫你们拖延几日便可!”裴青试图挣脱这几个大汉的桎梏,扯着脖子喊道:“我可是裴府嫡子,能差你们的钱吗?松手!大不了我下个月给你们些利息!”

   等下个月,他发了月钱便能还上了!

   可那几个大汉才不听呢,他们只要银子,今日债今日还,说是今日,就是今日!

   几个大汉强扯着裴青就往京城内走。

   裴青正慌乱着呢,突然瞧见一辆马车正好在他不远处停下,有个小丫鬟瞧着他看了两眼,“哎呦”一声,说道:“大小姐,您瞧,这不是裴公子吗?”

   裴青以为遇到京内熟人了,赶忙去捂脸,这么丢人的事儿,可不能叫京内的姑娘们瞧见,他虽然已经是名声烂大街了,但能捡点颜面还是捡一点的,他一边捂脸一边躲避,却听见那马车上的人竟然又问:“这是怎的回事?”

   说话间,马车停下来,那马车里的小姐竟然下来了!

   裴青讶然的望过去——谁家好姑娘见了他不躲,竟然还要主动下来蹚浑水?

   他正好瞧见姜寻烟自马车上下来。

   他许久不见姜寻烟了,之前在爬窗时匆匆一瞥,远没有现在瞧的清楚。

   姜寻烟本就生的清冷如月,此事自马车上下来时,微风荡起她的裙摆与发丝,瞧见这几个大汉,她面上也未曾露出畏惧之意,只淡淡的扫了一眼裴青,然后道:“原是裴公子。”

   顿了顿,姜寻烟又道:“请裴公子上马车,小女有事相谈。”

   在那几个大汉翻脸喊话之前,姜寻烟扫了他们一眼,道:“我们谈完了,裴公子自会有银子付给你们。”

   那几个大汉只认钱,听见“银子”,便真的松开了手里的裴青。

   姜寻烟立在马车一旁,向着略有些狐疑的裴青一擡下颌,点着马车道:“进来吧。”

   一副吃定了裴青的样子,叫裴青瞧见了,心里头略微有一点不爽。

   他不过是虎落平阳而已,没想到竟能被姜寻烟这么个小女子欺!

   姜寻烟也不怕裴青不来,转而便上了马车。

   反正裴青也跑不掉。

   果然,裴青看了看旁边的大汉,咬着牙跟姜寻烟上了马车。

   比起来回府被暴打一顿丶关祠堂,他还是能忍一忍姜寻烟。

   马车颇为宽敞,地上铺了一层毯,上摆着一套矮桌,矮桌上放着笔墨纸砚,姜寻烟进入后,跪坐在矮桌的左侧,与裴青道:“坐吧。”

   裴青左顾右盼的跪坐下后,问对面的姜寻烟:“姜姑娘,这是想做什么?”

   姜寻烟端坐在他对面,清冷寒淡的眉眼中瞧不出什么情绪,只淡淡道:“把你之前见过的那个锦衣卫画下来,外面的赌账,我帮你付了。”

   裴青那张油头粉面丶消瘦泛青的面上闪过几丝思虑,他试探着问姜寻烟:“你想找那锦衣卫做什么?”

   他也不是傻子,那锦衣卫拿走了他的信,现在姜寻烟又开始试图从他这里找到那锦衣卫的消息,姜寻烟和那锦衣卫之间肯定是生出了什么事。

   姜寻烟连眉眼都没擡一下,只道:“不愿意画便下去,我就等你一刻钟。”

   她是这样一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样子,叫裴青也觉得棘手。

   他一方面想知道姜寻烟和那锦衣卫到底发生了什么,因为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,他那封信,肯定是在他都不知道的时候起到了一些作用,但是偏生他不知道,这让他抓心挠肝。

   而另一方面,那些赌徒又逼着他,如果他跟姜寻烟耗时间,他耗不住。

   比起来那个虚无缥缈的秘密,还是银钱重要一些。

   只是裴青这个人还坏,只要自己不爽,就一定要叫旁人倒霉,姜寻烟之前将他打下过窗户,此时又不告知他什么事情,拿捏着他叫他画,他心里不舒坦,所以他画下人脸的时候,故意将记忆中的脸改掉,扭成了旁的模样,改了又改,自己都认不出来了,才递还给姜寻烟,道:“这人就二十多岁,弱冠模样,生的平平淡淡,不美不丑,你瞧了便是了。”

   姜寻烟不告诉他到底生出了什么事儿,那他也不可能给她真的画像,还能倒赚来一笔银子,美着呢。

   暗里坑了姜寻烟一笔,裴青心里也痛快多了,瞧见姜寻烟那张冷脸,也不生气了,只道:“人我都画完了,你该给银子了吧。”

   姜寻烟拿了那幅画,上下左右端详,也记不清自己周遭有见过这个人。

   裴青年少时也是正经在国子监读过书的,丹青笔墨虽然算不上是超脱俗世,但也称得上为“君子墨宝”,画上的人栩栩如生,若是她见过,一定能认出来。

   她又多问了一些其馀的事情,裴青作为唯一一个见过那个锦衣卫的当事人,自然是各种胡说八道。

   姜寻烟问出来一堆跟萧景怀本人毫无关系的线索,还挨个儿认认真真的记下来后,才将裴青赶下马车去,银子倒是给了。

   裴青拿了银钱,趾高气昂的砸在了那些赌徒的脸上,叫嚣了一堆废话之后,又带着小厮想去追姜寻烟的马车,没追上。

   裴青也不甘心,又去吩咐小厮:“这段时间,盯着姜寻烟点。”

   他想知道姜寻烟找那个锦衣卫到底想干什么。

   是跟他曾经有关的事儿,他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。

   小厮应了一声。

   而这一切,都被跟着的谢云玉全程瞧见了。

   她虽然不知道姜寻烟和裴青两个人上了马车里做了什么,但是整整一刻钟的时间,旁人都瞧不见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什么不能发生?

   更何况,姜寻烟还给裴青两百两银子!

   那可是真金白银啊!什么关系能随随便便拿出两百两银子给别人呢?还那般暧昧!

   若是换个旁人,谢云玉还真不一定会往那个龌龊的方向去猜,但是这个男人可是裴青。

   京中女眷中,谁不知道裴青是个什么货色?他没弱冠时就常宿花枕柳,青楼常客,家里妾室一堆,甚至还去偷旁人家的妻子,这样的人,姜寻烟跟他又能做什么?

   答案呼之欲出了。

   谢云玉脑内想了许久,越想越觉得没错。

   怪不得姜寻烟和离之后不想归家了,原来是跟外面的男人有了首尾!

   她立刻觉得自己抓到了姜寻烟的小辫子,在下个路口,寻了个偏僻的地方,将姜寻烟的马车拦下来,特意下了马车,堵在了姜寻烟的马车前。

   姜寻烟诧异的撩开帘子瞧着她。

   “姜寻烟,方才你与裴青的事情我都瞧见了!你若不与我回去,我便大肆宣扬,叫所有人都知道,你是为了裴青这个浪荡子,才与我兄和离,脏你的名声,叫你在外面再也擡不起头来!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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