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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安城商户,只用三天便赚了半年的钱,恨不得让王知县天天带着他们砸场子。
王知县已经开始寻觅下家,可周围府城得知齐州城遭遇,再不敢惹永安城货郎,生怕哪里做的不对,他们回去告状。
倒不是他们怕王知县,只恨对方有个一品官员的爹。
王知县苦寻无果,只得按捺躁动得心等待时机。
麦粒香恢复生产,喜欢围堵糕点厂的货郎再次出现,王大山憨憨的笑容再次挂到脸上,他们每个人对挣钱都充满激情。
晚间,谷栗坐在谢忱身边看他对账,账本清晰笔锋干净,骨节分明的手时不时拨动两下算盘。
迷得谷栗不要不要的。
炽热的视线,烤得谢忱耳根红,他收笔侧头望向谷栗,“第一季度的账已经核对完,要看下么?”
谷栗疑惑抬头,“我怕看不懂,啊.....”一股大力将她拽入谢忱怀里。
随之腰肢被一双大手固定住,一提,一落,谷栗便坐到了谢忱怀里。
谢忱从身后环抱住谷栗,大脑袋窝在她颈间,胳膊穿过谷栗腋下,将账本翻到第一页。
“一月十五糕点厂,面粉十五袋,鸡蛋三千枚,牛奶十桶.......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谷栗颈间,痒意难耐。
谢忱唇角微勾,脸颊轻轻擦过谷栗颈间软肉,“糕点厂后面荒地的手续已经办完了,名字写的你。”
谷栗伸手推了推他大脑袋,“不是说好写你么?”
“我想写你,”谢忱搂紧谷栗,手指轻轻翻动账本,“在村里建面粉厂,又要买铺子,咱们账上的钱有些紧张。”
“前期会有些难,越往后越轻松。”
谷栗拉着谢忱胳膊,将自己窝在他怀里。
“你这人干起活来没个轻重,我想多买些驴和磨盘,再雇几个短工,以后村里麦子都可以来麦粒香加工,咱们收取手工费,同时也可以收购他们的麦子。”
谢忱,“永安村的人都叫你傻子,你何苦帮他们。”
谷栗笑道,“我不是帮他们,我是想教谷家人挣钱,面粉厂让大伯一家管理,以他们的能力,不成问题。”
谢忱大脑袋蹭了蹭谷栗,“好,都听娘子的。”
谢家买荒地建房,在村里引起不小轰动,谷老头每天都要去现场看两眼,晚间怕东西丢,非要住在工地。
谢忱劝不动,只得陪着他一起受冻。
谷老头望着空旷的大院子吧嗒一口烟,“老农民都穷,你们弄这面粉厂谁来呀?”
谢忱笑道,“自家用也行,”说着他将棉帘掀开一角,防止木炭中毒。
“自家用?”谷老头动了下干涩的眼睛,他最近睡眠不好,怕建材丢总提心吊胆。
谢忱拿起炉上的水壶,将热水加入木盆中,伸手试了试水温,才蹲到谷老头身前,挽起他的裤角。
谷老头笑得欣慰,“你这孩子,我又不是七老八十。”
热水滑过脚面,暖进谷老头心里,他这辈子都没想过,孙女婿会给他洗脚。
谢忱按压着谷老头脚底板,笑道,“谷栗说晚上用热水泡脚,睡眠好,你最近太累眼底都泛青了。”
他手上动作不停,继续刚出话题。
“我和谷栗商量好了,糕点厂用面多,咱们自家加工能省很多,而且永安村种的都是麦子,与其低价卖给粮商,不如咱们从中截住。”
“面粉分销到各米粮铺子,比麦子挣钱。”
谢忱说半天不见回声,抬头望去只见谷老头靠在被褥处睡了过去。
他小心翼翼将脚擦干,扶着谷老头躺下,掖好被角才端着水出去。
李家。
王氏拉着谷穗聊天,“穗,我听说你爷又去帮谢家看场子去了。”
说着叹了口气,摸着谷穗微微凸起的肚子,抱怨道,“这些年谷家对你不好,我都看在眼里,都说血浓于水,我想关系在差......”
王氏话音停顿,继续道,“你怀孕这么久,他们竟然没一个人来看你,怎狠下这心的。”
王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偷偷瞥了眼谷穗,见对方如木头般坐着心里就来气。
“你怀孕不比谢家建房重要,他们宁可帮那傻子,都不帮你。”
谷穗眼眸微动,心里有些厌烦,她不喜欢王氏叫谷栗傻子,但也没出口反驳,手掌轻轻拂过肚子。
“娘,我能嫁到李家,是我的福气。”
王氏心里腹诽,可不福气,啥活不干。
王氏面上笑道,“我们娶到你也是福气,咱们不攀比,谁让你婆家没谢家有钱呢,要是咱们也做糕点,也不至于被你娘家人瞧不起。”
谷穗闻言眼神黯淡几分,自从怀孕谷家没一个人过来看她,就连丁氏都不曾出现。
她以前恨不得离谷家远远的,可时至今日,不知为何心里堵的发慌。
晚间,李二牛风尘仆仆从外面赶回来,一进屋就掏出怀中吃食。
谷穗诧异,“这是什么?”
李二牛笑道,“荷花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