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款油脂膏里掺了玫瑰花,掩盖了猪油的腥气,闻起来有淡淡的香气。”
谢忱刚接过,便听门外传来娇俏的女声,“你把布丁塔让给我,买胭脂的钱我出如何?”
“不好,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的。”
谢忱寻声望去,只见两个十四五岁姑娘走了进来,他忙收回视线,顺便将谷田脑袋掰正。
谷田不满地小声道,“你扒拉我做什么,没听她们在谈麦粒香么?”
“京城贵女众多,莫要失礼免得惹上麻烦。”
谷田一听忙闭上嘴,视线盯着油脂膏,耳朵却竖了起来。
“王姑娘一天舞刀弄枪,没想到还会经商。”
另一个姑娘小声道,“我听王欣妍说麦粒香不是王家的,她只是借别人名头。”
“傻,这么大个糕点铺子盘踞京城,你能说清谁占了谁的名头?”
谷田一听这话瞬间冷了脸,刚要反驳就被谢忱拦住。
“两位姑娘,麦粒香除了京城,其他府城也有,他们不是借名头,是加盟属于合作关系。”
二人聊天猛然被打断有些不悦,但好奇大过生气,“什么是加盟?”
“就是你掏一百两加盟费,麦粒香教你做糕点,你们自己开店经营,但每年收益抽一成利润给总店,当然要签一份协议并去官府备案。”
穿鹅黄色衣衫的姑娘,笑道,“我说什么来着,王欣妍不会骗我的。”
“好好好,”说话之人看了眼谢忱,招呼掌柜道,“把这几样胭脂递给我。”
“哎,”掌柜抱歉地看了眼谢忱,便去招待她们。
谢忱拿起油脂膏,凑近闻了闻,确实有淡淡的花香,待二位姑娘走后,谢忱才开口询问。
“掌柜的,这油脂膏怎么卖?”
“二两银子”
谷田吓得深吸一口气,他慌乱去拉谢忱衣袖,希望姐夫不要被相思冲昏头脑,他姐更爱银子。
然下一刻,谷田就见谢忱将二两银子递了过去,天塌了,二两银子买一小盒油脂膏。
“姐夫,要不你换双鞋?”谷田指着已经翻花边的鞋底,对谢忱使劲眨眼睛。
谢忱恍若未闻,将油脂膏仔细包好,塞进怀里抬步往外走,“又不是不能穿,浪费那钱做什么。”
谷田深吸一口气,他姐夫真棒。
九月末,二人终于从京城赶回永安城。
谢忱远远便见铺子外一片兴隆,他脚步不由加快几分,多日思念在这一刻达到顶峰。
十米,八米,五米,嗖,一个小身影从他身边掠过,谢忱大叫不好想拦人已经晚了。
耳边响起谷田兴奋到炸裂的声音,“姐,我回来了。”
“谷田,”又是一道惊喜声音。
“姐,你想没想我?”
“想,天天都想。”
谢忱急步进铺子,就见姐弟俩亲亲热热地对望,眼神都不曾挪开半分。
初见惊喜再见欢喜,谢忱恨自己晚了一步,气人。
他伸手将谷田从谷栗身边拽开,冷声道,“怎么教你的,说话做事要沉着冷静,全忘脑后了。”
谷田心里明镜似的,无非是怪自己抢先一步,哼,男人。
“夫君,”谷栗眼中盛满思念,看得谢忱心暖暖的。
他轻咳一声,端出君子之风淡淡道,“娘子,家里一切还好。”
“好,就是想你。”
谢忱强压住上扬的嘴角,背着手道,“三芽,看好铺子,我有事和夫人说。”
说完冲谷田一瞪眼,“老实待着,不许跟过来。”
谷田撇撇嘴,转身回了永安村。
卧房内,谢忱一把将谷栗揽入怀中,窝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想我了?”
谷栗被他勒得喘不过气,用力拍打他胳膊,才堪堪松开些缝隙。
谷栗忍着颈间痒意,问道,“事情办可还顺利。”
“顺利,各加盟商生意火爆,尤其是京城。”
说到这谢忱松开谷栗,掏出怀中契约递给她,“王太尉高居一品,京城怕没人敢再加盟了。”
谷栗接过契约仔细翻阅,不在意道,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晋国又不止一个一品,若王家真能盘踞整个京城,咱们还好收账呢。”
清酒红人面,财帛动人心。
谷栗也怕哪天麦粒香被吞并,所以她才做加盟,加入麦粒香的人越多,她越安全。
否则几年后,很难说清麦粒香到底是谁的。
谢忱深吸一口气,而后缓缓吐出,“来年谢轩科考,只希望他能考中秀才。”
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别给他太大压力,”谷栗翻看着契约惊讶道,“你竟然卖出这么多面粉和黄油。”
“第一年,不知深浅,只希望不要赔了。”谢忱终归没有谷栗胆大,做事虽有冲劲但总有顾虑,毕竟他身后跟着一群人。
谷栗拍了拍谢忱肩膀,自信道,“别担心,姐带你吃香喝辣的。”
谢忱眉毛一挑,痞笑道,“哦,姐?”
谷栗哎呦一声,“灶房还有炉糕点没捡出来,”说完也不敢看谢忱,撒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