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巴巴地跟在身后,“我收回前几天说的话,娘子心硬的很。”
谷栗将模具放到货架上,转身差点没撞上谢忱。
她用手指戳了下谢忱的脑袋,“你这里一天都在想什么?”
谢忱委屈道,“想红绸带。”
噗嗤,谷栗没忍住笑出声,“洗洗睡吧。”
谢忱眼睛驺亮,“娘子同意了?”幸福来得太快,他不敢相信。
谷栗被气笑了,“你快去洗漱,晚些咱们对账本。”
谢忱眼底闪过笑意,“好,对账本。”
对字被谢忱咬得极重,听得谷栗莫名其妙。
灶房收拾完已接近亥时,卧房昏黄的油灯将谢忱的影子拉得斜长。
谷栗洗漱完见谢忱还在整理账本,脱掉鞋上炕坐在他身旁。
“怎么样?这个季度可周转得过来?”
谢忱身体往后挪动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摊开炕桌上的账本指给她看。
“现第二季度进账三百两,没有第一季度多。”
为了能看清内容,谢忱将怀中之人又搂紧几分,大脑袋窝在谷栗颈间,指着一行小字。
“面粉厂建设支出五十两,磨盘二十个.....”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,引得谷栗呼吸一滞。
谢忱仿佛没察觉出她的异样,露在桌子上的手还在翻页。
“两个季度加起,账上还剩五百两。”
话音未落,谷栗只觉腰间一松,袄衣被迫扯开一角,宽大的手掌顺势钻了进去,轻轻摩挲着腹部软肉。
低沉暗哑的声音还在继续,“我看中个铺面,挺符合你的要求,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。”
嘶,谷栗耳垂被轻轻咬了一口,迫使她侧头露出大片肩颈。
“新铺子有些贵,要五百五十两,咱们存两个月银钱差不多能够.......”
他声音越来越低,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谷栗颈间,温热的触感让谷栗忍不住颤抖。
“谢忱,老实些。”
谢忱不满地咬了口她肩膀,疼得谷栗倒吸一口凉气,炽热的唇顺着颈间一路攀延至下颚。
“娘子,可以么?”
可以个屁,买铺子还差五十两,你给我想这事。
可不等谷栗回答,就被一股大力托起又落下。
看着谷栗微妙的表情,谢忱闷笑出声。
“此处省略…审核没通过的三百字…”
晚上贪黑,白天起来的就晚,等谷栗醒来时,糕点铺子已经开始营业。
她洗漱好来到灶房,见谢忱正在揉面炸麻花,“怎不叫我?”
谢忱偷偷扫视四周,见无人小声道,“昨晚贪多了,想着让你多睡会。”
谷栗轻笑一声,“红绸带还是有必要的。”
谢忱眼神闪了闪,凑到谷栗耳边,“在炕柜右下角,打开柜门就能看见,我不反抗。”
谷栗气得伸手扭住他耳朵,“你真是越发嚣张了。”
“哎呦,娘子娘子,你成亲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,你变了。”
“我看变的是你,炸你的麻花去。”
谢忱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,从胸膛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。
他拿起案板上的面团,揉搓拉伸,将成形的麻花放入油锅,一个个白麻花很快就变了颜色。
铺子内,有顾客笑道,“掌柜的,你这麻花真好吃,都是油炸我怎么做不出你这味道。”
谷栗笑着将麻花递给他,“喜欢吃你就多来,每天早上都有。”
她这边说着话,就见王知县带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走进来。
女孩周身贵气,鹅黄色襦裙衬得人娇俏灵动,一双大眼睛和王大人极为相似。
“妹子,别来无恙呀,”王大人一张嘴,震得谷栗耳膜嗡嗡作响。
她忍住揉耳朵冲动笑道,“王大人,今天需要些什么。”
王大人引着女孩走到柜台前,指着瑞士卷道,“这个好吃,软软的里面有奶油。”
女孩好奇道,“奶油是什么?”
王知县大胡子抖了抖,“奶油就是牛奶提炼出来的油。”
谷栗闻言猛然看向王大人,心跳如雷鼓般咚咚作响,如此突兀的动作吓王知县一跳。
他牛眼睛一瞪,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,卖你蛋糕去。”
谷栗试探道,“how are you?”
王知县一脸懵,“薅谁肉?”
谷栗心瞬间跌入谷底,勉强扯出抹笑,“王大人怎么知道,奶油是从牛奶中提炼出来的?”
王大人轻咳一声,“这有什么难的,我博学多才。”
“大伯,”娇软的声音打断王知县。
王知县尴尬地摸了把胡须,瞪了眼谷栗,指着柜台上的蛋糕。
“这几样都给我包一份,慕斯蛋糕两份。”
他边掏银子边抱怨,“这都啥破名字,没一个好听的。”
王知县走后,谷栗泄气般坐在椅子上,她真傻,穿越又不是集体旅游,哪能说碰见就碰见。
在这不存在的朝代,她如一片孤舟。
她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,思想上的壁垒,法治的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