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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5章 向阳镇上的青年剑客

  日暮下,许知行远远望见一条大河,波澜壮阔,烟波浩瀚。

  沿着大河的走势,一直往东延伸,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条海平线。

  原来他已经走到了的青州东岸,比邻那无尽广阔的东海边上。

  加上上一次与李玄天一战时所见,这还是他第二次看到大海。

  算上上一世一样如此。

  大海的广阔中,会有某种无法言说的魅力,能够将所有的心事全都寄托在这广袤的水里。

  许知行也不例外。

  在看到海的时候,会不由自主的觉得放松。

  和敬畏。

  大河一直往东,靠近海边,有一座城镇。

  不大,约莫百来户。

  镇上人世代以打鱼为生,所以走在这个海边小镇里,就连吹来的晚风似乎都透出一股鱼腥味。

  但这种味道绝对不难闻。

  顶多只能让初到此地之人感觉有些不适应。

  许知行踩着落日的余晖,走进了小镇。

  不知为何,此时他忽然有了喝一杯的想法。

  其实许知行并不算好酒,平日里也不会因为没有酒喝就觉得难受。

  但每当心绪有变的时候,他也会难得的升起喝酒的想法。

  走进镇子,不需要他张嘴问,只要跟着嗅觉就能快速精准的找到镇子上的酒馆。

  此时酒馆已经掌灯,里面坐了不少忙碌了一天的人们。

  点上一壶酒,配着一碟杂鱼干,喝上几口,跟身边人吹一吹今天又打了一条罕见的大鱼。

  这是酒馆里最常见的一幕。

  许知行的出现,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,但也只是匆匆看了几眼,便没有理会,依然自顾自的聊着自己的事情。

  酒馆伙计迎了上来,笑容亲切。

  “客官,要来点什么?”

  许知行看了一圈,笑道:

  “跟他们一样吧。”

  “好嘞,您先候着,马上就来。”

  “有劳了。”

  许知行找了个空桌坐下,拨了拨桌子上油灯的灯芯,一边听着酒馆里其他人的聊天,一边等待着自己的酒上桌。

  忽然间,许知行好奇的看向酒馆大门处,眼里闪过一丝讶异。

  没过多久,酒馆外走进来一个青年,胡子拉碴,穿的破破烂烂,走路摇摇摆摆,一身酒气。

  一看就是一个老酒鬼。

  但不同的是,他的腰间竟然别着一柄剑。

  一柄从外观上看没有丝毫奇特之处的三尺长剑。

  “打壶酒...”

  醉酒青年含糊道。

  伙计面露难色。

  “我说,不是我不愿给你打酒,实在是你之前欠下的酒钱已经够多了,咱们这是小本生意,你再这么欠下去,小店可支撑不起了。”

  青年伸手在自己怀里摸了摸,一身破烂的衣服,能翻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。

  只是就算是一枚铜板,也依然没有翻出来。

  伙计眼中闪过一丝瞧不起,没钱还跑来喝酒?

  前几次要不是掌柜的心善,又见他佩着一柄剑,不想惹麻烦这才赊酒给他。

  如今看来,这个人除了喝酒,应当是一无是处。

  谁见过穷的这么干净的剑客?

  他要真有本事,怎么可能连他们这种小地方的小酒馆里的小酒钱都拿不出来?

  “客官,不如您先去想办法挣点钱?咱们向阳镇靠海,您随便去海里抓几条像样的鱼来,也够付您的酒钱了。”

  青年浑浊的醉眼看了他一眼,随后又看了眼自己腰间的佩剑。

  眼中闪过一抹嘲弄。

  将长剑解了下来,一把拍在柜台上。

  “这柄剑,足够支付之前欠下的酒钱,再给我把这个酒葫填满。”

  伙计看了眼他放在柜台上的剑,有些为难。

  这剑看上去普普通通,根本不值什么钱。

  就算拿去当铺估计也当不了多少钱。

  尴尬的笑了笑,伙计伸出两根手指将剑推了回去。

  “客官,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...我们这也不是当铺啊...再说了,您这柄烂剑...”

  话还没说完,伙计忽然觉得浑身一冷。

  心中一阵毛骨悚然。

  不仅是他,就连整个酒馆里的人在这一刻都有种命在旦夕的绝望感。

  但这种感觉来得快,去的也快。

  不过是一刹那便消失不见。

  坐在不远处正在喝酒的许知行眉头微皱,桌子上的筷子筒里,一根微微漂浮的筷子最后还是落了回去。

  酒馆里喝酒的人和柜台边的伙计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,都以为那只是一瞬间的错觉。

  但不知为何,伙计此时再看向那青年,竟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畏惧。

  犹豫再三,他最后还是伸手拿起了那柄剑,正想拔剑出鞘看看剑的品质,但却被青年一把按住。

  “别拔剑,会死人的。”

  伙计愣了愣,咽了口口水。

  竟真的相信了青年的话。

  “好好好,算我倒霉,大不了被掌柜的骂一顿,这就给你打酒。”

  说罢便拿着青年的酒葫芦给他灌酒,那柄剑就这么摆在了柜台下面。

  等打好了酒,青年夺过来,仰头便喝了一大口,随后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。

  酒馆里的人也大多见怪不怪。

  这个青年不是向阳镇的人。

  大概是一年前从外地来的。

  来到向阳镇后,每日就是喝酒,要么就是到海边那座凸起来的礁石上,望着大海发呆。

  关于青年的身世,镇子上总是谣言纷纷。

  有人说他是剑客,有人说他是浪子。

  众说纷纭。

  虽然说法很多,每一个也都站不住脚。

  但其中有一点是镇子上的人公认的。

  这青年,是个伤心之人。

  不是伤心人,又怎么会做这种一看就伤心的事呢?

  一开始镇子上还会有好心的老人去劝劝青年,偶尔跟他聊聊天。

  可青年除了买酒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,平时不管跟他说多少,他也总是像个哑巴一样。

  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身边人一个反应。

  久而久之,自然就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流了。

  当然,除了镇上那个可怜的孩子。

  某种角度上来说,这青年完全靠那孩子养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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