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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

女尊之圆碎镜 又逢年 6175 2024-12-26 18:52

   第61章

   ◎怎么还把自己弄哭了◎

   几人正在院里闲谈, 四只猫崽围着木球玩耍,那探头探脑的小模样极为可爱。

   何镜身旁坐着戚若竹,二人正谈着什么, 无非是些男子孕期的事宜。桌上特意留了糕点, 都是孩子喜欢的口味, 想着怜儿她们游湖回来也该饿了。

   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动静, 看看天色应是去游湖的几个孩子回来了。

   听到动静, 何镜护着小腹起身,戚如穗跟在他身旁。自何镜有孕后,她总怕男人出事, 只要京中无事便会时刻陪在他身旁。

   “爹爹!娘亲!”门口的男孩跑过来, 眉眼弯弯带笑, 显然极为开心。

   “玩的如何?”戚如穗接过扑到怀里的怜儿。

   她欲将儿子抱起来, 男孩却摇摇头看向门口。

   戚如穗与何镜同时楞了一下, 她俩看向门口的女孩,比怜儿他仨高了一头, 发丝高束起, 面容清俊,皮肤有些黑, 眼睛却很亮。

   “怜儿,这是?”虽心间隐隐知晓,可何镜还是低声开口。

   “爹爹, 她就是凌姐姐。”男孩眨着大眼睛小声道, “凌姐姐是来抱猫儿回去的。”

   一个才十岁的女孩, 倒也不怯生, 凌霜提着手中篮子, 径直走到戚如穗与何镜身前行了一礼,动作爽快,倒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。

   “见过戚大人,戚夫郎。”女孩擡起头,“戚琏说给我留了猫儿,我今日来是想带猫儿走的,不知可不可以?”

   见自家夫郎不开口,戚如穗勾唇笑笑,“自然可以,不知怜儿和你说留了哪个,你抱走便好。”

   “谢过戚大人。”女孩松了口气,将手中的篮子放下,“篮子是戚琏今日摘的果子,听闻戚夫郎有孕,他特意摘了许多。”

   见女孩看向自己,何镜唇角挤出笑意,“劳烦你帮怜儿提了。”

   女孩摇摇头,说自己年纪最大,该帮弟弟妹妹一些。

   江述抓了把瓜子,也不管自家两个崽子,感兴趣的看起那边热闹。

   也是一个小姑娘罢了,何镜敛起情绪,他刚欲牵起儿子的小手,谁料儿子竟转身跑去帮凌霜抓猫儿了。

   “凌姐姐,猫儿在这!”

   猫儿爱闹腾,此刻见院里人多了便四处跑,抓起来倒也废一番劲。

   戚如穗见自家夫郎蹙起眉,忍不住劝道:“猫崽黏怜儿,他去抓快一些。”

   确实是这样,奶猫怕生,却不躲怜儿。

   只是何镜很快瞧出不对味,许是平日跟乐儿澜儿在一起久了,怜儿习惯了当哥哥照顾人,抓奶猫时也格外卖力。

   “我来吧。”女孩接过怜儿怀里的两个小猫。

   怜儿又摸了摸猫儿的头,神情颇为不舍,“凌姐姐,你要好好对他俩。”

   “放心,我定会好好养它俩的,你随时去瞧。”

   女孩稳稳抱住两个奶猫,走之前还对几个大人行了礼,步伐沈稳,背影瞧着确实是小练家子,挺洒脱的。

   江述乐呵呵点评了句,“小丫头不错,就是江湖气挺重的。”

   十岁,自小习武,江湖气重,画本子里的这种侠客最会拐骗京中闺阁公子的心了。

   戚若竹拧了自家妻主胳膊一把,叫她快闭上嘴,姐夫怀着孕还要操心这些,本就够烦忧的了。

   乐儿抓着糕点过来,“怜儿哥哥,给你吃。”

   望着猫崽背影的男孩回神,接过栗子糕放在嘴里,甜滋滋的美味很快吸引了三个孩子的注意。

   戚如穗看着方才小姑娘提来的果子,问道:“怜儿给你摘的,可要吃点?”

   男人未答,只是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,眉宇间有几分凝重。

   “莫担忧了,如今也见了,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。”戚如穗轻声道,可是不知为何,男人看起来更愁了。

   凌霜那种干练利落的小姑娘,瞧起来确实是会招人喜欢的类型。

   戚如穗对此倒不在意,儿子这么小,哪懂什么太深刻的,指不定就是看凌霜年岁长喜欢同她玩呢,就像他喜欢同澜儿一起玩一样。

   “乐儿澜儿,你俩与怜儿哥哥今日玩的如何?”戚若竹出声打破寂静。

   啃着糕点的女孩点头,只说十分好玩。

   今日夫子不止带他们去游了湖,还爬山登了高,山上有农妇自家种的果树,夫子出了钱,让想摘的孩子摘些。

   果子酸甜可口,是爹爹喜欢的味道,怜儿吃过一个后便说要摘几个,每个都是他精挑细选的,红彤彤没有虫蛀。

   乐儿比划着手说着,“摘果子时怜儿哥哥还摔了一跤呢,果子洒了一半,夫子不让怜儿哥哥去摘,还是凌姐姐上树给摘的。”

   这句话说完,乐儿忽而意识道什么,这些事怜儿哥哥让她保密来着。於是她咽下口中糕点,疯狂摇头道,“没有没有,我记错了,怜儿哥哥没摔跤。”

   乐儿还在欲盖弥彰,何镜则当即蹙起眉,“怜儿,你摔到哪了?”

   他焦急拉过儿子的手,男孩还欲缩回手,可爹爹挺着肚子,他也不敢使力。

   “爹爹,我没事,你别担心。”怜儿还企图安慰爹爹。

   何镜方才注意力都在凌霜身上,如今一看才发现,怜儿衣摆上沾了不少土泥,好在怜儿摔的并不严重,只擦伤了胳膊。

   何镜抿唇为儿子上药,眸底尽是心疼。

   男孩乖巧站在爹爹身前,“爹爹,果子真的很好吃,你尝尝嘛。”

   他上次听到大夫让爹爹多吃些水果,可是他看爹爹连饭都吃的很少,外祖洗好的水果爹爹也不吃。

   “姐夫,小孩子嘛,磕磕碰碰很正常。”戚若竹还在打圆场。

   看着儿子的小脸,何镜也难说重话,他叹了口气道:“往后莫要登高了,当心再摔了。”

   男孩乖巧点头,也不知听没听进去。

   送走江述她们一家四口后,怜儿还在与猫儿玩耍,夏夜凉爽,轻风蝉鸣作伴,倒是难得惬意。

   何镜将儿子唤进屋里,未让戚如穗进。

   没人知晓父子俩谈了什么,再开门时,怜儿漆黑的眼眶有些泛红。

   “爹爹说你了?”等在门口的戚如穗将儿子抱起来。

   “没有。”男孩钻进娘亲怀里,声音闷闷的,显然是带着委屈。

   “你还太小,等你长大便知晓你爹爹的用意了。”戚如穗拍着男孩的背,目光看向屋里坐着的男人。

   男孩吸了吸鼻子,重重嗯了一声,小手却紧紧搂着娘亲的脖子。

   看着屋里等待的男人,戚如穗将儿子抱到他的屋里去,“怜儿,你喜欢凌姐姐吗?”

   抽噎的男孩一停,含泪的眸子升起疑惑,但还是点点头。

   “那你喜欢澜儿乐儿吗?”

   男孩又点点头。

   戚如穗问了一圈,身边的人就没有怜儿不喜欢的,连经常跟在他身旁的那俩侍卫都喜欢。

   她沈思半响,最终揉了揉男孩的脑瓜,语重心长道:“怜儿,你想同谁玩便同谁玩吧。放心,无论你做什么,娘亲都会给你兜底的。”

   可是男孩太小,还不懂娘亲这句话的含义。

   “只是你同凌姐姐玩时,莫要同她太过亲近。”见男孩歪歪头,戚如穗握住儿子的手,“比如现在这样。”

   男孩了然的点点头,这些爹爹也说过,女男有别,他懂的。

   戚如穗回去时,何镜里面迎上来,“妻主,怜儿睡着了?”

   戚如穗嗯了一声,“你慢些走,当心脚下。”

   “我是不是说重了……”男人坐在床上,神情有些懊悔。

   戚如穗虽不知他与怜儿具体谈了什么,但也能隐隐猜到大概,她揽住何镜身上,让人能依偎在自己怀里。

   “怜儿现在还小,长大总会理解的。”

   这个小插曲过去后,院里恢覆了往日宁静。

   日子一天天过去,怜儿照例每日上下私塾,戚如穗为他请了丹青老师,每日傍晚都会来授课,偶尔闲暇时,她也会亲自教怜儿画些衣裳图案。

   许是随了戚如穗,怜儿在绘画上确实有天赋,一年前还画的还同蜘蛛人一样,如今已能几笔勾勒出轮廓来。

   男孩伏在案前执笔,毛毛坐在一旁舔毛,待最后一笔落下,他兴奋的放下笔。

   “爹爹,你看!”男孩献宝一般跑过去,将爹爹身旁黏人的大毛大毛抱走,自己坐在那里。

   最后留下的这俩小家夥,就是毛毛的翻版,四个除了白乎乎的小爪子,浑身都是三杂色长毛。

   他俩每日除了吃便是窝在何镜身旁睡,圆乎乎同个小狮子一般,当时戚如穗问怜儿要给猫崽起什么名,他思索半响后才决定起了这俩名字。

   如今俩猫儿被怜儿挪走,不满的喵了几声,又走到何镜身后继续窝着,怜儿见爹爹还在摸猫儿,面上有些委屈。

   “爹爹每日都陪它俩,都不陪我。”

   看儿子吃味的小模样,何镜失笑去哄,“大毛二毛是你的猫,你白日不在,爹爹才看看它们。”

   男孩这才贴近爹爹,将手中的画献宝一般送到何镜身前。

   男孩的手不小心戳过他胸前,带起一阵胀痛,何镜咬唇忍住,不叫儿子看出异样来,只专心看着画。

   画上是她们一家五口,夕阳下,戚如穗与何镜在中间,左边是怜儿,右边则是襁褓中的两个婴儿,地上还坐着三只猫儿。

   浅浅水墨勾勒,平凡却温馨。

   “妹妹今日动了吗?”男孩望着爹爹的肚子。

   前段日子怜儿知晓妹妹会动后,每日下学都要摸摸爹爹的肚子,只是大部分时候妹妹都不动。

   何镜放下宣纸摇摇头,看着儿子将小手贴在自己小腹上,温柔笑笑问,“妹妹动了吗?”

   男孩感受了一会,失望的摇摇头,正打算缩回手时,忽而感受到一个小小的弧度。

   男孩惊喜瞪大双眸,“爹爹!妹妹动了!”

   戚如穗端着东西过来,见到儿子紧紧贴在何镜小腹上,也跟着笑道:“妹妹同你说什么了?”

   男孩听了一会,认真道:“妹妹说她俩很喜欢我画的画。”

   望着儿子古灵精怪的小模样,何镜没忍住笑意更甚,怜儿坐起身,帮娘亲将果子拿到爹爹身旁。

   “妻主。”见戚如穗过来,何镜欲坐起身,却被女人按住。

   “你莫动了,我喂你。”

   何镜如今孕有七月,这几个月里他几乎从未出过别院,只安生养着。只是如今月份大了,行走坐立都有不便,好在身旁随时有人。

   只是有一件事令戚如穗颇为担忧,这几个月膳食滋补未断,除了日渐挺起的小腹,何镜身上却没长多少肉。

   剥好的核桃喂到男人唇旁,他乖乖咽下,又转头去看一旁的儿子。

   看着何镜唇角残渣,戚如穗擡指去抚,可他只顾着看怜儿,还以为喂到唇畔的是果实。

   於是何镜咬了戚如穗指尖一口,舌尖卷过女人指腹那瞬,男人忽而意识到不对,匆匆松口看向女人。

   “妻主,不好意思,我还以为是核桃。”男人脸颊红了红,低声解释。

   “无妨。”

   戚如穗收回目光,想着方才温软的触感,喉间不动声色一滚,继续剥着。

   暮秋时节,夜里吹起阵阵凉风。

   戚如穗合拢门窗,又将暖炉塞在何镜脚下,熟稔替他揉着腰身。

   “辛苦你再忍忍,再过两个多月便好了。”

   随着月份增大,何镜腰疼的毛病又起了,偶尔夜里疼的辗转反侧,想蜷起身子疏解疼痛,又需注意莫压了肚子,瞧着极为可怜。

   戚如穗的手法很娴熟,腰间酸痛不多时便被舒缓。

   她还欲说什么,看着何镜抱着被褥呼吸平稳的模样,也只笑笑替他掖好被子,又在他腰下垫了软垫。

   “你俩乖乖的,莫折腾你俩爹爹。”睡前,她看着何镜小腹压低声音,又落下一吻。

   寂静夜里。

   本熟睡的何镜难耐蹙起眉,口中溢出一声轻/吟。

   男人睫毛颤了颤,他睁开眼,眸中还有未消去的欲/色。

   他竟然做了那种梦。

   何镜望着床顶,待清醒些后才侧头悄悄看了戚如穗一眼,好在女人未醒。

   他松了口气,掌心悄悄攥住锦被。分明是深秋,何镜却无端燥热难耐,他阖眸半响,脑中却满是方才旖旎的梦,半分睡意都没有。

   感受着身子的变化,男人无声吞咽口口水,他再度回头看了看戚如穗,掌心紧张到生了汗。

   “妻主……”他极轻唤了一声。

   何镜特意等待半响,见女人呼吸平稳,半分没有欲醒的意思后,他紧紧咬着唇,将后背对着戚如穗。

   这种难耐,他在怀怜儿时便体会过。

   他知晓自己是怎么回事,孕七月后,孕夫的身子会比平日更为敏感,夜里常有此事发生,妻主可适当帮忙疏解欲望。

   这是受宠的情况。可大部分时候,孕中夫郎都是不受宠的,他们挺着肚子,只能独自舒缓,或是硬生生挨过去。

   何镜怀怜儿时初次体会此事,他那时真的很害怕,又羞於将这种事告诉阿言,只能无助坐在床上流泪,最后还是抵不过难受。

   初次自/渎后。

   何镜窝在床铺里哭了整夜。

   这种事他只同妻主做过,自己做令他觉得恶心。

   彼时他年岁小,心间羞涩害怕又不敢说,只能期盼妻主能看出来,他欲夜里挽留妻主,可因羞於启齿,戚如穗一次也未留过。

  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只挨了一个月,早产生下怜儿后,他便再没难受哭过。

   让他疼哭的,变成了另一件事。

   如今,何镜将被褥塞进口中,他双眸半眯起,隐在被下的掌心探去。屋里太过寂静,他不敢生出响动,只怕吵醒戚如穗。

   结束的那瞬,他感受到了另一种变化。

   何镜胡乱蹭了手指,随后擡手摸了摸胸口,感受到那久违的湿意时,他无言屏住呼吸。

   完了。男人闭上眼,他心想。

   何镜已吃了两个月催乳的膳食,因着羞涩,他没敢告诉戚如穗,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见效。

   其实白日便隐隐有预兆了,只是何镜不曾注意,他以为自己天生便是少奶水的体质,就算吃了膳食,也至少要生产后才会有。

  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。

   戚如穗握着拳头,感受着身边人悄悄动着。

   其实在何镜背过身时,她便已经醒了,可何镜唤她那声试探性太过明显,她便只好顺了他的意思装睡。

   何镜脸皮薄,她向来知晓,於是想着一会儿假装无意撞破便好了。

   可她等了半响,在听见何镜隐忍啜泣响起那瞬,戚如穗再也忍不住睁眼。

   这是怎么了,他怎还将自己弄哭了。

   【作者有话说】

   马上要生产啦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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