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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女尊之圆碎镜 又逢年 4596 2024-12-26 18:52

   第51章

   ◎当年将他推进湖里的元凶◎

   所以戚如穗早知晓他藏了药, 甚至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将药换掉,若非大夫提醒,他还被蒙在鼓里, 傻兮兮还以为那药有用。

   想起这些日子种种, 何镜紧紧咬住唇, 只觉得自己有些可笑。

   空空如也的药罐被放在桌上,大夫见身前这位夫郎神情恍惚, 也知他在想什么。

   这些年她瞧过许多不孕夫郎, 也见过许多病急乱投医的例子,结果无非是折腾到最后把身子都糟践坏了,更莫提再有孕了。

   “那药性烈, 就算买到真的夫郎也莫要轻易尝试。我开些温和补体的方子, 先喝上一月试试。”

   她提笔写下方子, 只求这位夫郎是个明事理的, 能听她的话别乱吃药。

   “多谢大夫告知。”何镜擡眸, 声音还藏着最后一丝期望,“只是, 大夫还有别的法子吗?”

   何镜知晓自己的身子, 单单靠吃补药,怀上的几率过於渺茫。

   那大夫楞了一下, 显然没想到这位夫郎如此执拗,她叹了口气,从随身的医箱里翻出一本书。

   “别的没有, 只有滋补的膳食方子, 夫郎按照方子多吃一些助孕的药膳吧。”

   “多谢大夫。”何镜轻声道, 他看向桌上膳食书卷, 用总比没有强。

   在大夫走后, 一旁的戚若竹也品出些不对劲,他拿起桌上药罐,看向何镜道:“姐夫,这药你是从何处买的?”

   “府上。”何镜垂下眸,只说了这两个字。

   戚若竹动作一顿,随即想到了什么,表情有些怪异起来。

   府上自是戚府,府上大夫不可能给何镜假药,但见何镜这幅不知情的模样,也知此事定同阿姐有关,心间将事情捋清后,戚若竹犹豫着开口劝着。

   “姐夫,大夫不是说了,这药并非什么好东西,就算怀上也容易流产,换药的人定是不希望你吃坏身子。”

   戚如穗不欲让何镜吃这种东西,又怕扫了他的期待,这才叫人换了药,既不伤身,还能让他心间有个期盼。

   何镜指尖紧扣着掌心,他何尝不知道戚如穗是如何想的,只是知晓归知晓,心间还是免不了失落。

   他压下情绪朝戚若竹笑笑,轻声道:“我知晓,往后不吃了。”

   分明是为他着想,他若再因此难过,倒像是不知好歹。

   戚若竹此番来并未带俩孩子,见怜儿不停看向他身后,他蹲下身轻掐了掐男孩白嫩的脸蛋,心间愈发喜爱这个乖巧听话的小侄子,逗弄道:“乐儿她俩没来,怜儿若是想同她俩玩,一会跟舅舅回府如何?”

   怜儿听闻眨了眨大眼睛,转身看向自家爹爹,何镜起身揉揉儿子软发,柔声道:“怜儿想去便去吧。”

   江述与戚若竹去年便从江府搬出自立门户,府上没有外人长辈,怜儿去了也不会拘束。可男孩还是摇摇头,瘦小的身子紧紧挨着爹爹。

   男孩本就内向,经庙会一事后,更轻易不出门,除非是娘亲爹爹在身旁。

   何镜歉意笑笑,只说过几日再领怜儿登门拜访,戚若竹并未在意这些,又同何镜闲谈几句便离开。

   只是言语间,无妨还是隐晦劝何镜身子要紧。

   院内只剩父子二人,怜儿看向爹爹小腹,稚嫩的童声突兀响起,“爹爹,你怀上妹妹了吗?”

   男孩不懂,只是方才隐隐听大夫口中词汇,又想到爹爹前几日说的,这才有此猜测。

   “……没有。”何镜耳尖一红,低语的同时随着儿子视线看向小腹,“没有那么快。”

   膳后不久,上午那位大夫便又来了。

   为何镜医治腰疼的是位年轻男医,合上房门后也没什么拘束,只让何镜褪去外衫趴在床榻上。

   因担忧怜儿瞧见针害怕,早早便让小夏将男孩抱走,说去给毛毛做新窝了。

   男医查看了何镜的情况,安抚道:“夫郎莫紧张,针灸几个疗程便能好。”

   戚如穗进屋时,男医刚好施针到一半。

   “小姐。”阿言俯身唤。

   男人本将脸埋在双臂间,听闻动静一颤,随即擡眸看向门口处。

   “妻主回来了。”

   戚如穗嗯了声走到床前,只见何镜的里衣被撩起一半,露出的半截窄瘦白皙腰身上,扎着几根细如毫毛的长针。瞧着怪可怜的。

   何镜擡眸去瞧她,却无意带动腰身。

   “莫要乱动。”戚如穗与男医同时出声。

   男人身子一僵,似做错事的小孩般又趴回床上,小声道了歉。

   长针扎进肌肤里,带起细微痛意,又很快消失。男医的手法熟稔,待施好针后便拿卷起针袋离开,将地方腾给妻夫俩,等时辰到了再来收针。

   “疼吗?”戚如穗的手搭在何镜肩颈上。

   男人脖子缩了缩,“不疼。”

   “那便听大夫的,多治疗几次,往后腰疼也能轻一些。”

   那空瓶就在床柜上,戚如穗扫一眼,又当没看见一般,只捏了捏何镜的脖颈。

   何镜想说什么,可是话到唇边又闭上嘴,只应了好。

   他微微侧头,脸颊恰好贴在玉镯上,只听戚如穗继续道:“我昨夜见怜儿还拿着书卷看,学业断了总归不好,是将怜儿送到附近私塾去念,还是再为他请位夫子来?”

   听闻此话,何镜神情也认真起来,“妻主问过怜儿意见吗?”

   “问过,怜儿说听你的。”

   男孩说的是听她与爹爹的。

   戚如穗将男人颊边碎发掖在耳后,只见他颤了颤睫毛,思索半响擡头看向女人道,“我想让怜儿去私塾,妻主觉得呢?”

   “自然是好。”看着何镜面上被玉镯硌出的印子,戚如穗唇角噙起笑意,没忍住擡手捏了一下。

   何镜呆了一瞬,不理解她是在笑什么,反应过来后才抿唇一羞,偏头把面上红痕挡住。

   男人想的同她一样,纵观这些日子他与乐儿澜儿的情谊,也知男孩是喜欢与同伴一起玩耍的。只是碍於从前种种,才让怜儿身旁没有同龄玩伴。

   妻夫俩抉择好后,便将此事告诉了男孩,怜儿虽没有异议,可也能瞧出来小脸上有些紧张。

   “莫怕,澜儿她俩也在私塾呢。”戚如穗安慰道,“怜儿先去试几日,若是不喜欢的话,回来咱便在家中请夫子。”

   虽要上私塾,她也不想忽而将儿子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好在乐儿与澜儿的私塾并不远,有熟人作伴,怜儿也能心安一些。

   见妻主如此溺爱怜儿,何镜侧眸瞧了她一眼,眉宇间有些不赞同。怜儿还未去感受私塾,怎能将退路都安排好了。

   “娘亲爹爹放心,怜儿会用功学习的。”男孩不懂娘爹眉宇间的含义,只是认真承诺。

   “好,娘亲与爹爹相信你。”

   戚如穗动作很快,在确定此事后,不过两日便办好私塾事宜。

   在送怜儿去私塾的那日,何镜天未亮便起身忙碌,又亲自下厨做了早膳,只忙的脚不沾地。

   “做什么起这般早,怜儿又不是不回来了。”戚如穗声音带了几分慵懒,她擡手圈住自家夫郎腰身,叫他莫再乱跑。

   温热吐息打在耳畔,何镜抿着唇,连颈上红痕也顾不上遮,眉宇间尽是担忧,“妻主,我……只是有些担心。”

   “莫担忧,私塾夫子是国子监的学生,品性端正,教怜儿不会出差的。”戚如穗将何镜圈的更紧了些。

   可男人面上的担忧却不见消,戚如穗笑笑,在他额角落下一个吻。

   “放心吧,怜儿不会有事的。”

   私塾门口,怜儿背着小布包站在娘亲与爹爹身前,紧绷的小脸上尽是紧张神情。

   “怜儿莫怕,下了学娘亲与爹爹便接你回去。”

   男孩重重嗯了声,认真告别后便朝不远处的姐弟俩走去,只是一步三回头,还有些不舍。

   乐儿与澜儿立马围上表哥,嘻嘻笑着将怜儿往私塾里带去,怜儿见到熟人后,也没有方才紧张,待到了拐角处时,转身朝门口挥了挥小手。

   直到瞧不见儿子的身影,何镜才收回目光,戚如穗捏了捏何镜的掌心,“走吧,下了学再来接他。”

   二人并未直接回府,而是转身去了街上。知他念着怜儿,没什么逛街的心思,戚如穗也只带何镜去用了午膳,等着到了时辰便去接儿子。

   台下说书人咿咿呀呀的讲着,何镜的声音轻响起,“妻主近日可还顺利?”

   何镜极少过问她的事,戚如穗听闻还楞了一瞬,随后笑道,“一切都好。”

   何镜点点头,并未再说话。

   那日怜儿回来后,何镜立刻问他有没有什么不适应,男孩只说一切都好,还说私塾上的同学待他也很好。

   听儿子如此说,何镜担忧整日的心才放下心。

   何镜隔两日便会吃顿药膳,为他医治的男医五日一施针,如此一月,也觉得腰疼的毛病缓解许多。

   日子平淡却也温馨,只是在看见癸水时,何镜难免有些失落。

   天气逐渐变冷,屋里烧了地龙,只穿里衣也并不寒凉,可何镜却将自己缩在锦被下,只露出个脑袋。

   戚如穗褪下外衫,待身上冷意散去才坐在床侧。

   女人的手探进被里,待摸到自家夫郎冒着虚汗的掌心时,便知怎么回事。

   见他半响不肯转头望向自己,戚如穗便攥着他的手一起贴在小腹上,温声劝道:“莫难过,你好好调理身体,总能怀上的。”

   男人将头埋在被里,良久后才轻嗯了声。

   戚如穗还不知晓,自己已知她换了药的事。

   京城新开了一家胭脂铺子,近日闲来无事,戚若竹便约了何镜一同闲逛。

   何镜久未归京,今日还是第一次与戚若竹出来游逛。一如少年时,戚若竹路上同他谈笑不断,先说京中哪些铺子倒了,又说那些官员夫郎们的笑事。

   何镜一路听着,唇角也勾起笑意。

   铺子名唤点翠阁,足有三层高,虽明面卖的是胭脂水粉,可二楼往上却摆了座椅,入口处有小厮把守,探头张望的人很多,能上楼的却寥寥无几。

   “一个胭脂铺子也要把人分出三六九等,无趣。”戚若竹扔下一句,并不稀罕上去凑热闹。

   何镜瞧了一眼便回过头,心间对楼上是何物并没有什么兴趣,只同戚若竹一道看着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。

   奈何有人不放过他。

   “哟,瞧瞧这是谁呀。”

   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,正与戚若竹试粉的何镜一顿,他转过身,只见二楼下来三个男子,正穿过人群朝他走来。

   “何镜哥哥,又见面了。”陈意面上娇笑,看向何镜的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怨恨。

   陈意旁边是他哥哥陈冉,陈冉的妻主常年两地奔波,此时出现在京城并不意外。

   只是当何镜看见最前面身着华贵的人影时,身子逐渐僵住。

   旧日记忆涌上心头,那轻蔑睨向他的男子,正是当年秋日宴上将他推进湖里的元凶。

   也是如今的三皇女正君。

   【作者有话说】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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