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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

女尊之圆碎镜 又逢年 5071 2024-12-26 18:52

   第54章

   ◎酒里有东西◎

   此话一出, 男孩与何镜具是一楞。

   怜儿分别看向娘亲与爹爹,最后眨着大眼睛小声对戚如穗道,“娘亲为何惹爹爹生气?”

   戚如穗将手中虾壳剥落, 将肉放进男人碗里, 何镜却当没看见一般, 擡筷又夹了一个,自己动手给儿子剥。

   “怜儿, 膳时不许多言。”何镜将虾肉放到儿子碗里, 温声开口。

   这是同她置气呢。

   戚如穗看的好笑,嘴角也噙上笑意,“因为我往你爹爹身上作了画。”

   此话一落, 男人持筷的手一顿。

   男孩刚被爹爹训完, 刚欲开口又生生忍住, 只用眼神表达疑惑。

   爹爹为何要因此事生气, 昨夜娘亲便往爹爹脸上作画了呀。

   “因为……”迎着儿子好奇的眸子, 戚如穗幽幽开口,目光却放肆看向男人露出的脖颈。

   脖颈上自是什么都没有, 给他留的东西都在衣衫下遮着呢。

   “妻主。”何镜终於出声打断。

   “因为你爹爹很喜欢娘亲作的画。”戚如穗的嘴更快一步。

   何镜瞬间哽住, 筷中刚夹的菜落在桌上,他目光落在戚如穗面上, 又急匆匆移开,耳尖开始发烫。

   他何时如此说了。

   男孩更不明白了,既然爹爹喜欢, 又为何要同娘亲生气呢。

   戚如穗忍住笑意, 为何镜重新夹了菜, “慢些吃, 没人同你抢。”

   膳后, 何镜坐在铜镜前,将妆匣里的胭脂重新整理了遍,见妻主站到自己身后,他神情更为覆杂。

   “妻主莫要什么都同怜儿说。”何镜抿了抿唇,在镜中与女人对视。

   “好。”戚如穗温声应了,指尖搭在男人颈上按了按,声音含笑。

   “肯理我了。”

   女人笑意盈盈,惹的何镜别开眼,又正色道:“怜儿正是好奇的年岁,妻主说什么他都会当真的。”

   “我说的不是真的吗。”戚如穗指腹压在男人喉结那瞬,他颈上浮起鸡皮疙瘩,随着紧张吞咽,喉结又是一滑。

   何镜难耐,“妻主……”

   昨夜,戚如穗的笔尖从何镜喉结为起,画了一朵瑰艳的山茶花,红丝缠着他脖颈,男人潮/红的面上泪眼婆娑。若按戚如穗的话说,那时的何镜真同一只索命的花妖差不多。

   若非顾忌着何镜面皮薄,她连喉间痕迹都不愿让他洗去。

   戚如穗紧挨着何镜的背,他连躲开的空间都没有。

   “难道你不喜欢?”戚如穗指腹一直在他喉间摩挲。

   何镜答也不是,不答也不是。

   见他紧张的不断吞咽,戚如穗终於大发慈悲松手,“好了,莫生气了,下次我不同怜儿说了。”

   何镜咬唇不语,其实他真未生气,只是心间别扭难以接受。

   他出身世族,学的是最矜持的周公之礼,后来戚如穗曾在床笫用过手段,无非也是些细绳道具,疼痛偏多。

   这些都与昨夜不一样,虽不疼,却漫长难挨。

   戚如穗想了想,认真道:“要不我让你画回来。”

   她说罢真拿来昨夜那只细毫,又擡手欲翻妆匣,何镜心间一跳,忙将妻主连手带笔都压在掌下。

   何镜压着情绪,看着那笔道:“妻主怎不将它扔掉?”

   一想到那笔昨夜在他身上做过何事,染过什么液体,他便觉得脸烧的滚烫,心跳更是加快,戚如穗竟还留着。

   女人闻言挑了挑眉,乐道:“扔了作甚,我用着挺顺手的。”

   何镜不欲给戚如穗画,更不欲看见那笔,最后她只好松手,将笔交给男人处置。

   何镜未扔,只将那笔藏在妆匣最下层。

   看着男人羞红的耳尖,戚如穗没忍住揉乱他的发。

   昨夜戚如穗答应怜儿教他作画,今日自要兑付承诺,他从爹爹的胭脂里选了喜欢的颜色,小心翼翼捧着来到娘亲身前。

   “娘亲,我们画什么?”

   男孩扬起小脸,他如今愈发爱笑了。听侍卫说怜儿每日下学都有几个女孩围在一旁,乐儿澜儿倒是会护着哥哥的,只拉着怜儿跑的飞快。

   江述有次曾笑言,怜儿才五六岁便出落的如此标志,再过七八年提亲之人怕是要踏破门槛,日后替怜儿选妻主可是个难活儿。

   彼时戚如穗只是笑笑,一旁的何镜倒是沈默半响。

   如今戚如穗抓起儿子右手,思索片刻后便提笔,男孩好奇的将头凑到娘亲身旁,只见几笔落下,一只杂毛小猫便浮在手上,小巧又精妙。

   怜儿只觉得神奇,学着娘亲的样子提笔在左手上又画了遍,奈何画出来不像毛毛,像毛毛虫。

   怜儿委屈一瘪嘴,跑到手握书卷的爹爹身旁。

   “什么功夫都是由浅到深的,怜儿先在纸上画好,慢慢便都能画好了。”戚如穗抽出画纸,将胭脂收起。

   男孩在爹爹身旁腻了一会,这才挪回小桌旁,半响后趴到娘亲耳畔道:“娘亲,爹爹还在生气吗?”

   男孩自以为声音极小,奈何屋里寂静,何镜将儿子的悄悄话听的一清二楚。

   戚如穗瞧了眼端着的何镜,笑道:“对,爹爹还在生气,怜儿帮娘亲哄哄好不好。”

   她说的也不差,除了方才那几句,何镜今日确实没同她说过话。

   见妻主如此说,何镜放下书卷,同往常一样坐在母子俩身旁。

   见女人看向自己,何镜只故作严肃道:“莫折腾了,专心同你娘亲学。”

   那日夜里,何镜罕见的没让戚如穗碰。

   因为他发现,身上的画痕比白日更重了。男人身上本就爱留痕,一身承欢后的青紫的斑驳,再加上自脚腕蜿蜒满身的艳纹。

   光是看一眼便觉得不像话。

   初冬那日,京城洋洋洒洒下起了雪。

   雪花卷在空中飘落,很快将青石板路染上层白霜。

   马车内,熏香升起袅袅白雾,寒风顺着窗沿钻进来,吹散车内昏昏暖意。何镜擡手去接,任由细雪落在指尖又融化。

   “冷不冷?”戚如穗将软裘披在男人肩上。

   何镜摇头,只觉得今年冬日比往年更早一些。

   白日戚如穗带他去了一趟铺子,铺面仍是京城南街上的旧铺面,人仍是他幼时见过的那些夥计。

   只是上一次去还是七八年前,他随爹爹去铺子里定衣裳,如今再去,店里的夥计都唤他一声少主君。

   “你与怜儿的冬衣已经送回去了,可想好明日要穿什么了?”

   何镜想了想,“穿素些便好。”

   明日便是杜随云邀约的日子了,戚如穗前两日亦收到了请帖,只是发帖之人是三皇女。

   他起初只以为是男子间的宴会,见三皇女的请帖时才觉不对,妻主既然选了皇太女,再去三皇女的邀约岂能行。

   戚如穗当时只让他别担心,又道:“自是要去,我如何能放心你独自一人。”

   路过京城院落,却不见马车停下的趋势,反而跑的更快了,何镜疑惑看向戚如穗,“妻主,我们要去何处?”

   “今晚回别院住,明日宴会也不用再赶。”

   “那怜儿他们呢?”何镜急忙开口。

   戚如穗安抚笑笑,“他们下午便回去了。”

   京郊的雪下的大,何镜发丝与衣角在风雪间翻飞,只见天际之间一片雪色。

   戚如穗打开纸伞,遮住吹来的霜雪寒风。

   “走吧。”她牵过何镜的手。

   月色如银,地面上铺满霜雪,天际被雪色映衬如白昼一般亮。寂静别院里,屋檐灯角落满雪色,犹如置身画中,唯有二人踩雪声响起。

   不远处,昏黄暖色映在屋里,只听隐隐约约的嬉笑吵闹声响起。

   “小少爷!你莫动手了,只等着吃便好。”

   “小少爷,快擦擦手呀!”

   “乖孙儿,外祖给你捏个小兔子。”

   屋内几人人影晃动,戚如穗推开房门时也楞了一瞬。

   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
   和面的小夏擡头,立刻上前接过小姐手中的伞,“小姐!少主君!就等您二位回来了。”

   只见屋内案板上,面团与面粉铺了满桌,案前男孩鼻尖脸颊染上白面,一双黑亮的眸子兴奋看向门口二人。

   “爹爹!娘亲!”男孩刚欲扑到爹爹怀里,又意识到什么急忙停下脚步,将满是面糊的小手藏在身后。

   方才小夏与阿言和好了面,怜儿挽起衣袖,也学着阿言小叔的模样搟面,奈何他力道太小,除了黏了满手面什么忙也没帮上。

   何镜看向徐霜华,眉宇间还有惊讶,“爹爹,怎包上饺子了?”

   中年夫郎手中捏着面皮,温柔道:“今日落雪,阿言同我说你与戚小姐今日会回别院,爹爹便寻思应了节气吃顿饺子。”

   何镜净了手将衣袖挽起,垂下的发也被重新束起,“怜儿,爹爹教你包。”

   男孩乖巧点头,跟着爹爹学,可是爹爹包出的饺子十分好看,他包出的却同个馒头一样。

   戚如穗倒是在旁鼓励,说怜儿做的馒头也喜欢吃。

   热腾腾的饺子与涮肉下锅,连怜儿都多吃了几个,何镜又叮嘱道:“慢些吃,莫撑到。”

   窗外大雪纷飞,室内温暖如春。

   翌日清晨,何镜起了个大早。

   幼时的每次聚会,他皆不愿听那些夫郎谈论,只偷偷跑到安静地发呆,如此几次都碰上戚如穗,二人也因此更熟悉了些。

   如今,他与戚如穗自别院深处而来,席上的三三两两的目光投来,见并非熟识之人,便又转过头同好友交谈。

   “莫紧张,当寻常聚会便好。”戚如穗捏了捏男人手腕。

   这场宴会的规模并不算小,杜随云怕是将能请的都请了过来,二人在席上的身份也并不惹眼,戚如穗与何镜乐的清闲,只站在檐下赏景。

   院里栽种了红梅,如今开的正艳。

   昨夜下了整夜的雪,今日雪后初晴,檐上积雪化水,打湿红梅更衬娇艳。

   何镜前两日在点翠阁见过的旧友竟也在席上,他们唤了何镜过去,如今都已为人父,聊的也都是些家长里短与孩子的事宜。

   顾及着何镜初回京城,谁也未提何府的事。只夸何镜是个有福气的,戚家生意势大,日后怕不是能成为皇商。

   何镜一边应答,一边时刻注意着妻主身旁。

   三皇女与杜随云妻夫来时,席上众人才起身相迎。

   堂内新雪煮酒,陈意端来一盏。

   他身着朱樱锦缎,盯着一张姣好容貌蹦蹦跳跳走来,如此伶俐的模样倒是惹了席上不少女人的目光。

   也惹了不远处同人闲谈的三皇女的眼。

   “这是谁?”

   顺着妻主目光看向去,杜随云瞬间沈了眸色,却还是温婉笑着解释,“殿下,是陈家弟弟陈意与戚掌柜。”

   戚如穗身前,少年将手中酒盏倒出,笑眯眯主动送到戚如穗身前。

   “戚姐姐,我敬你一杯。”

   见戚如穗不接,少年也不羞恼,“戚姐姐,我今日生辰,便纵容我一次吧。”

   远方有脚步声传来,戚如穗不过犹豫一瞬便接过酒盏。

   “生辰快乐。”破天荒的,戚如穗勾唇一笑。

   希望他喜欢她送他的生辰礼物。

   面前少年显然也未想到戚如穗会应答,他瞬间羞红了脸颊,有几分小家子的局促。

   “多谢戚姐姐赏脸。”

   何镜走到妻主身旁时,听见的便是这番对话,看着妻主唇角笑意,他步伐一顿。

   “妻主!”在戚如穗饮下酒那瞬,何镜出声阻止,可惜已经来不及了。

   陈意扫过何镜,捂嘴轻笑道:“何镜哥哥,我不过是敬戚姐姐一杯,讨个喜气罢了。你何必看的如此严,戚姐姐还未说什么呢。”

   言下之意,何镜身为戚如穗的正夫,怎连这点气概都没有。

   可何镜急得不是此事,是酒里似乎有东西。

   他方才看着陈意端酒走来,中途却特意饶过梅树,再出来时酒盏的位置便变了。

   【作者有话说】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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