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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

女尊之圆碎镜 又逢年 7741 2024-12-26 18:52

   第59章

   ◎双胎◎

   如平地惊雷的一句话, 何镜还保持着方才的坐姿,他一手护着小腹,另一个手还被大夫诊着脉。

   与戚如穗对视那瞬, 何镜脑子尚未反应过来, 方吐过的声音略带嘶哑, “妻主,你说什么?”

   “何镜, 你有孕了。”戚如穗爱怜抚过男人脸颊, 柔声道:“时日已有一月了。”

   一旁的大夫收起手,面上含笑道:“戚大人,令夫郎腹中胎儿安稳, 脉象稳固, 无需再日日用药, 平日仔细即可。”

   听闻大夫此话, 何镜指尖都在发颤, 他站起身子,喉结不断滚动。小夏忙扶着少主君, 反应过来的阿言惊愕不已, 也跟着扶住公子。

   想起此行来的目的,那大夫提笔写了药方, 对何镜行礼道:“恭喜夫郎有孕之喜,若是夫郎害喜症状严重,食不下咽时, 便将此药磨粉冲水服用便可。”

   大夫又叮嘱几句, 无非是寻常孕夫该注意的事, 她知戚大人家中夫郎不是头胎, 想来该懂的也懂, 便也未长篇大论。

   因何镜有孕之喜,院里所有人都受了赏,只有何镜还楞楞站在原地,捂着小腹不敢动。

   “如今感觉如何,可还难受?”戚如穗轻声问。

   男人擡眸看向她,漆黑湿漉的眼,有些失了血色的唇,语气仍是不敢置信,“妻主,我真的有孕了?”

   “嗯,真有了。”戚如穗笑着应和,“大夫都诊断了,还有什么不信。”

   戚如穗将何镜抱回屋里,平日温软的身子此刻却紧紧绷着,生怕不小心压到小腹。

   她将人放在软塌之上,看着他眼眶的泪,温声哄道:“大夫不是说了,胎儿月份太小,父亲不可情绪太过激动。”

   何镜吸了吸鼻子,努力将泪压回去,可是怎么都止不住,他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来的这么快,他原以为还要等好久好久……

   “所以妻主早就知晓我怀孕了?”在最初的欣喜过后,何镜忽而意识到这个问题,方才瞧小夏的反应也是知晓的。

   “也不算早。”戚如穗看向被何镜捂住的小腹,“你从南音寺回来那日才知晓的,但那几日你胎相不稳,便未敢告诉你,就怕你太过担忧。”

   一句胎相不稳,掩了这几日戚如穗的日夜担忧。

   想起在雨中跌的一跤,还有这两日若有若无的小腹疼痛,他本以为是要来癸水了。

   而如今,何镜霎时苍白了面色。

   “妻主……”他声音比方才更加颤抖。

   戚如穗知晓他要说什么,先一步握紧他的手,“没事了,如今脉象平稳,孩子没事的。”

   这几日小夏的小心翼翼与妻主的异样行为,都是担忧他小腹里的孩子流掉。

   徐霜华听闻担忧赶来,见到儿子激动含泪的神情,本急切的步伐也慢下来,“可还有胃口,爹爹给你煮了芙蓉汤喝。”

   何镜看向爹爹,轻声说自己有孕一事,谁料徐霜华却毫不激动,只是含笑嗯了一声,又将温热的汤盛出来。

   “爹爹,你也知晓?”何镜惊诧。

   合着就他一个人不知晓自己怀了。

   “怎么还哭了,又不是小孩子了,莫要大惊小怪的。你月份小,难受也要吃些东西,吃饱了孩子才能安安稳稳的。”徐霜华看向小儿子,虽是责怪,语气却异样温柔,还藏着一丝不明显的悲伤。

   他自是替小儿子欣喜,可也觉得悲哀,男子怀孕生产本就不易,小外孙又是早产,当年何镜便亏了身子,这段时日才长了些肉,再不补些膳食,怕是身子吃不消。

   徐霜华未将心思放在面上,只言语关切几句。

   何镜被爹爹一提醒,也才觉自己表现的过於激动,他又非头胎,怜儿都那么大了,还因有孕一事同个刚成婚的少年一般。

   “慢些喝。”戚如穗温声道。

   花香气被遮挡,何镜也没有那般难受,他将徐霜华带来的汤喝了干净。

   徐霜华看了戚如穗一眼,似有些犹豫,后者会意离去,只将屋子腾给父子二人。

   “爹爹。”看着显然有话说的爹爹,何镜往侧边挪了挪,让爹爹坐在自己旁边。

   “既然有了,平日便莫莽莽撞撞的,也莫仗着月份小,夜里与妻主胡闹。”

   何镜耳尖一羞,这些他都懂,也跟着点点头。

   胎儿月份太小,什么都瞧不出来,徐霜华只是说了几句体己话,最后看向儿子小腹,叹道:“好好养身子,才足月便这么能折腾,你肚子里这个想来也不是安分的主,孕期有你受得。”

   何镜闻言只是笑笑,他怀怜儿的时候也害喜,三天两头便要吐一遭,这些他都经历过,并不畏惧。

   徐霜华看着小儿子眉眼间喜意,最后说了句,“难受便同爹爹说,这回爹爹在呢。”

   怜儿下了私塾跑回院子,还没等他与爹爹分享堂测拿了第一的喜讯,便被告知自己要当哥哥了。

   男孩拿试卷的动作一顿,他跑到爹爹身旁看着爹爹肚子,语气惊讶又紧张,“爹爹,你怀妹妹了?”

   如今胎儿谁也瞧不出性别,连大夫也不敢下定论,怜儿却开口便是妹妹。

   何镜唇角弧度僵了一瞬,垂眸后语气更轻几分,“还不知是不是妹妹呢。”

   戚如穗将儿子捞到怀里,看着怜儿手中试卷,眸中顿时一亮,夸到男孩害羞才停。过了个年,男孩长高不少,抱起来也重了一些,虽才六岁,也隐隐像个大孩子了。

   戚如穗握着卷子,出声询问道:“怜儿想要妹妹还是弟弟。”

   男孩没有犹豫,他直直看向爹爹肚子,“我想要妹妹。”

   如此直接,戚如穗倒是有些惊诧,“为何?”

   男孩与何镜生的极像的眸子一眨,“因为爹爹想要妹妹。”

   所以他也想要妹妹。

   何镜指尖僵了僵,他心间跳的极快,擡眸只见妻主抱着儿子开口,“好,那爹爹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妹妹。”

   儿子的目光看向他的肚子,而女人的目光却径直看向他眸中。

   如今何镜有了身子,万分都马虎不得,白日吐过一遭后,晚上的膳食皆是清淡的。

   “可还想吐?”戚如穗给男人夹了菜。

   看着妻主担忧的模样,何镜勾唇摇摇头,“不想吐,妻主不必担忧。”

   何镜说自己白日许是单纯吃的不对,戚如穗望着窗外海棠花,神情若有所思。

   按说夫郎有了身子,应与妻主分房才对,当年怀上怜儿时,戚如穗便与何镜分了房,再未宿过朗月阁。

   如今,何镜被戚如穗扶着从浴池起身,他带着身子,不应泡太久热水。

   “小心莫摔了。”女人让他坐下,又替他擦干身子抱回床上,何镜扭伤的脚腕尚未好全,戚如穗哪敢让他走在湿滑浴室里。

   上次摔了一跤孩子无事已是老天照顾,万不能再出什么事。

   发丝被擦至半干,戚如穗望着欲言又止的何镜,温声开口:“想说什么便直说。”

   “妻主……你不与我分房睡吗?”

   女人梳发的动作一停,见男人贝齿咬着唇,掌心仍护在小腹上,他神情认真,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。

   “为何分房?”戚如穗开口,“你不想同我睡一屋?”

   自来到京中,二人确实未分过房。

   “不是。”何镜眉头微拧,似在犹豫怎么解释,“我当年怀怜儿的时候,我们便是分房睡的。”

   此话一出,屋内静默几瞬。

   当年何镜怀怜儿时,不止是分房,戚如穗打从那日起便未进过朗月阁,从知晓有孕再到生产丶月子,何镜皆是孤零零一人宿在朗月阁。

   当年何镜年岁小,又是初孕,也不嫌累,每次都是挺着肚子跑去主院等她,待她回来后便兴冲冲同她分享孕中体会,如孩子今日踢他了,腰身有些酸痛,再譬如觉得胸间胀痛一类的小事。

   彼时戚如穗只是随口应和几句,当时何镜身边小厮侍童一堆,每个都紧着他肚子里的孩子,却无人在乎何镜的感受,甚至他的妻主。

   可当年何镜实在太欣喜了,欣喜到以为妻主是要当娘亲紧张,因故态度才冷淡一些。

   彼时的何镜给戚如穗寻了许多借口,沈寂在自己要当爹爹的幸福中,每次都会拉着妻主的手覆在自己日渐挺起的小腹上,却未注意到当年戚如穗愈发晦暗的神色。

   待日头落了,男人便又挺着肚子独身回去,如此几月,戚如穗也未留他宿在主院一次。

   可记忆里当年的何镜,眼尾眉梢都是初为人父的温柔幸福,是鲜活无比,同春日一般明媚的。

   今日想想,真是恍如隔世。

   “不分房。”戚如穗放下梳篦,“我觉浅,夜里有事我还能照看你。”

   戚如穗蹲下身,一手握住男人掌心,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,她在何镜尚平坦的小腹上落下一吻。

   “我知你怀怜儿时受了委屈,这次我一直都陪在你身旁,可好。”

   何镜错愕惊诧,他低头看着女人认真的神情,半响后才点点头。

   如此,自然好。

   许是白日经历的太多,当日夜里,何镜做了一个梦。

   梦中是他怀上怜儿五月时,梦里的少年对妻主喋喋不休,他欲撒娇去拉妻主的手,见女人紧抿着唇似有不悦,忽而又不太敢了。

   梦里他分外委屈,又因着怀孕情绪敏感,眼泪当即便落了下来。何镜记得,当年的戚如穗只是瞧着他,见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后才给了他帕子擦泪,自己则转身离去。

   似重新经历一遍被刻意遗忘的记忆,心间难过与委屈被无限放大,可是本该离去的妻主动作忽而一顿,她慌张回眸,将哭的颤抖的少年拥进怀里,一遍遍呢喃安慰着。

   梦里的滔天委屈几乎化作实质,何镜抽噎着醒来,只见戚如穗正慌张看着他。

   与梦中一模一样的双眸,一模一样的担忧。

   女人没问他梦到了什么,只是将他拥进怀里,掌心一下下顺着,“没事的,我在呢。”

   戚如穗知晓怀孕之人会情绪敏感,可没想到他竟做梦都会哭泣,心间担忧更甚几分,后半夜几乎未怎么睡。

   戚若竹知此喜讯,特意拖家带口赶来庆祝,还带了几箱子补品送来。

   “姐夫!你当真有了?”戚若竹人未到声先至,他跑进屋里,第一眼便盯着何镜的小腹。

   何镜含笑嗯了声,刚欲起身便被戚若竹按下,“莫动莫动,姐夫你如今是带着身子的人,全院最是金贵。”

   不过是怀了孕,哪里那么金贵,可是想到肚子里的许是戚家第一个女孩,何镜便又坐下,只安心养胎。

   “你来就好,何必带这些。”看着不断被搬进屋的补品,何镜出声道,“这些你阿姐都有准备。”

   戚若竹毫不在意一挥手,“我知阿姐备了,多备点总是好的。”

   戚若竹坐在椅子上,想到南音寺那日,心间也觉惊险后怕,“早知姐夫你有了,我那日说什么都不该同你去,更不该让你独自上山的。”

   “如今无事便好。”

   “幸好无事,不然我真愧疚死了。”

   戚若竹跟着应和,好在如今无事。

   二人的目光看向院里玩闹的三个孩子身上,戚若竹感叹一句,“怜儿那么懂事,往后定是个好哥哥。”

   想到昨日便不太敢靠近自己的儿子,何镜抿住唇角,还没等他开口,戚若竹便稀奇的诶了一声,又站起身探头朝窗外看去。

   “姐夫,你院里的花草呢?”

   一夜过去,本枝叶繁茂的院子竟光秃秃的,何镜被小夏扶到窗旁,也跟着瞪大双眸,原本海棠树的位置,如今就剩一个土坑。

   阿言在旁开口解释,“公子,小姐说你昨日害喜怕就是香气害得,大早上便寻人将花草移了。”

   怕吵醒何镜,戚如穗特意让人动作放轻,戚若竹不由感慨,“阿姐真是有心,我当年怀他俩的时候,江述她只会傻乐,连扶我一把都需我提醒。”

   当年何镜怀怜儿时,戚若竹已经嫁去京城,他自是不知当年孕期的事,还以为是生下怜儿后阿姐与姐夫才生了嫌隙。

   何镜望着院里。

   三个孩子正蹲在毛毛身旁,叽里咕噜说着毛毛要生崽之类的话,猫儿懒洋洋的甩着尾巴,眯着眼打盹。

   正是长身体的年岁,去年个头还差不多的三个孩子,如今怜儿已比他俩高了大半个头。几个孩子说着说着,又谈到姑父怀了宝宝一事上,爹爹今日就是为此才带她们来的。

   可是怜儿哥哥似乎有心事。

   澜儿也是男孩,他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怜儿哥哥,又回头望了望窗边的爹爹与姑父。

   “怜儿哥哥,你为何不开心?”澜儿擡手扯了扯怜儿衣角,“你都要当哥哥了,我也想当哥哥呢,我爹爹都不让。”

   “我没有不开心。”怜儿垂下小脑袋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害怕。”

   “害怕什么?”一旁的乐儿支起耳朵。

  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怜儿是真的不知道,他只是本能的害怕未知。

   “怜儿哥哥,你是怕有了妹妹,姑父就不喜欢你了吗?”澜儿语气稚嫩,又一针见血。

   他虽年岁最小,可是自幼在京城长大,江府姐妹兄弟众多,他上次还见到小姨家的弟弟哭着说姨夫不要他了呢。

   “爹爹说会喜欢我的。”男孩抿住唇,似不愿再提此事。

   澜儿想了想,走到怜儿哥哥身旁,“那你与姑父拉钩,我与爹爹拉钩过的事,爹爹从不骗人。”

   “没事的,怜儿哥哥,我与澜儿都喜欢你。”乐儿从地上爬起来,刚被毛毛给了一巴掌的脸上脏兮兮的,神情却极为认真,“夫子喜欢你,凌姐姐喜欢你,小黎哥喜欢你,连私塾那条大黄狗都喜欢你。”

   乐儿掰着手指,试图把私塾里面的每个人都说一遍,怜儿哥哥这么好,长得也好看,性格也温柔,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。

   怜儿信爹爹,可还是趁着没人还是跑到爹爹身旁,小心翼翼说了诉求,伸出小手等待。

   何镜看着儿子小心翼翼期待的模样,眼眶没忍住红了一圈,他从襁褓一手带大的儿子,怎么可能会因有了女儿就不喜欢了。

   何镜拉住儿子的小指,认真承诺,“爹爹和你拉钩,有没有妹妹,爹爹都最喜欢怜儿。”

   男孩面上有些不好意思,想同往常一般钻进爹爹怀里,可刚张开手便瑟缩一下,他忘了爹爹怀妹妹了。

   可下一瞬,爹爹温暖的怀抱将他笼罩,带着熟悉的温度与味道,“怜儿,有什么事都不要憋在心里,要同爹爹说好不好。”

   男孩点点头,依在爹爹怀里不愿离去,半响后,又擡起小手,试探的贴在爹爹肚子上。

   “爹爹,这里真有妹妹吗?”摸着爹爹平平的小腹,怜儿有些疑惑,他吃饱时肚子都比爹爹要鼓。

   何镜听的失笑,“过些日子怜儿便能瞧出来了。”

   谁也没想到,何镜害喜会这般严重。

   自院里花草消失后,男人胃口回来了一阵。可消停的日子没过半月,他便又吐的昏天黑地,吃了药也没什么用。

   男人恹恹躺在床上,半分胃口都没有,本红润的小脸也没什么血色。

   戚如穗自是心疼的不行,片刻都不离何镜左右,哄着才喂进去一点饭食。

   事出必有因,待挨个细细查过,才发现是当日伺候的小厮身上熏了香,那男孩吓得瑟瑟发抖,跪在地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。

   戚如穗查过,香只是普通熏香,味道也并不重,甚至寻常人都不能闻出来,可何镜就是觉得恶心欲吐。

   那日以后,别院严令禁止不许熏香,除了饭味以外,再没有别的乱七八糟味道出现过。

   何镜自己也觉得奇怪,他怀怜儿时只是恶心腥膻味,怎么如今什么味都闻不了。

   大夫倒不觉得稀奇,对味道敏感的夫郎虽少,却也有,何镜属於尤其敏感的一类。

   夜里,戚如穗俯身到何镜小腹上,眯着眸子道:“你倒是个鼻子灵的,可苦了你爹爹了。”

   何镜依在软垫上,声音含笑,“妻主,她又听不到。”

   “谁说听不到,我昨夜还梦见她同我说话呢。”

   何镜瞪大双眸,“妻主梦见她什么了?”

   戚如穗替何镜盖上被子,“梦见她说会乖乖听你话,不再折腾你受罪。”

   何镜觉得妻主是在诓骗他,可他也喜欢被这么骗。

   一晃两月过去,仲夏末尾,连空气都平添几分燥热。

   白日渐长,何镜开始嗜睡,午膳后也要小憩一会。

   应季的梅子与枇杷摆在桌上,小夏扇走飘来的柳絮,将水果重新清洗了遍。

   何镜身上换了夏衫,单薄柔顺的衣裳贴身淌下,只在小腹上留下一个微微挺起的痕迹。

   他护着小腹起身,看向院里与一群猫儿玩闹的儿子,唇角是比往日更为温柔的笑意,“怜儿,莫玩猫崽了,回来吃饭。”

   一个月前,毛毛生下六只小猫崽,两只全黑,另外四只同它一样是玳瑁色。

   毛毛当时难受的喵喵叫唤一夜,不停的舔着身下,怜儿愈靠近又不敢,只能让猫儿自己生产。好在有惊无险,毛毛将六个猫崽都养活了。

   怜儿看着毛毛生产后,转身哭着问他,“爹爹生妹妹也会这般难受吗。”

   当时何镜揉着儿子的小脑袋,说男子生产都要经这么一遭,男孩又抽抽搭搭抹眼泪,说生他的时候也这么疼吗。

   何镜掌心缓缓落下,他其实已经记不太清那夜了,怎么不疼呢,只是身体再疼慢慢也能养好。在听闻戚如穗连孩子都未看时,他觉得心间流的血,一点也不比身下流的血少。

   何镜只是将儿子抱在怀里,温柔哄着。

   如今戚如穗扶着何镜落座,怜儿净了手,坐在爹爹身旁,在与爹爹肚子里的妹妹打了招呼后,这才开始用膳。

   说来也怪,何镜才孕三月,肚子却像寻常孕夫孕四五月时。

   他只以为是自己并非头胎的原因,并未深究,只是偶尔也会观察戚如穗的神情,见她从未有不耐厌恶之色,心间最后一丝担忧才消失。

   这两个月里,女人待他极为温柔体贴,就好像要将怀怜儿时的亏欠全弥补上一般。

   大夫每个几日便会来问诊,可今日不知怎么,她将何镜的左右手诊了好几次,似在确定什么。

   “大夫,可有什么问题?”戚如穗蹙眉,何镜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
   过来半响,大夫收回手,“恭喜戚大夫,令夫郎怀的是双胎。”

   何镜眨了眨眸子,他怀的是双胎?

   【作者有话说】

   往后没有太多的覆杂剧情啦,就是一些怀孕日常和养崽日常,或许还会处理一下儿子的情感问题,家长里短的,一些不是新手娘爹却和新手娘爹差不多的戚姐和小何~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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